家无关呢?”
乔安年也就跟贺南楼两人从大厅走出公司的这一段路程,就听了不少的议论声。
贺南楼眉眼很冷。
他只是在这里待了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就已经时不时地听见这些中伤、议论,他不必去深想,也不难知道,这一整天,乔安年只会承受得更多。
贺南楼:“等这件事水落石出,你必须要聚辉的领导层,为你因此损害的名义,向你公开道歉并且以发放年终奖的方式,向你进行物质上的补偿。”
乔安年:“……”
这是他一个打工人可以想的吗?
公司能够调查清楚,而不是让他顶包,还他一个清白,已经是很理想化的结果了。
…
“你说事情已经差不多有眉目了,是什么意思?是你们公司调已经查出了,真的有人跟我们公司这次负责项目的某个人,有利益上的往来,联手造成了这次概念图的泄露?”
上了车,乔安年开了车上的空调暖气,发动车子。
乔安年倒不是信不过小孩儿,是纯粹对MT过高的调查效率保持一点点的质疑权。
这效率
是在是太快了。
贺南楼转过身,把乔安年的手提放到后座的座位上,把自己下午的调查结果一一告知。
“我仔细对比过,你给我发过来的资料,两张概念图,无论是从产品设计,还是程序编辑上,的确重合率极高。这种情况下,一定涉及其中一方对另一方的抄袭或者是模仿。聚辉那边概念图遭到泄露,也就意味着在这次事件当中,MT有人是利益既得者。”
毫无疑问,参与这次项目的每一个成员,都是既得利益者。
但是,概念图的设计,只有一个人,原AI研发部组长,陶广和。
其他人只不过是根据研发部总监的要求,对概念图进行制作跟修改。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MT这边想要锁定疑似跟聚辉当中某位员工达成了某种利益输送的合作,就要比聚辉那边要简单得多。
毕竟,MT是这次竞标得获得者。恐怕陶广和本人也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为公司刚拿下一个大的竞标后,会被暗中调查。
事实上,如果不是乔安年被这一次聚辉概念图泄露所牵记累,贺南楼不会知道两家的概念图竟然相似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陶广和自然也就得以瞒天过海。
乔安年在系安全带。
他的安全带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卡,他拉了好几次,没能拉出来。
贺南楼放好手提,转过身,见状,他把手伸过去,稍微用力地拽了一下,安全带这才被顺利扯出来。他低头,替乔安年把扣子给扣上。
乔安年自嘲道:“看来,我这车是真该换了……”
驾驶座的安全带最近总是不容易抽出来不说,车子开了这么长时间,像是发动机跟变速箱,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好用了。
“明天去看车?”
“嗯?我明天是有空,不对,应该说我接下来都很空。但是,宝,你应该不行吧?明天才周四,你还需要上两天的班喔。”
乔安年幸灾乐祸地提醒他。
贺南楼:“可以请假。”
这班上的,可真够随心所欲的。
乔安年:“……你现在应该还只是在实习阶段而已吧?请假会不会影响上司对你的观感?”
“不会。”
嗯?
这实习生当的,这么大牌的嘛?
乔安年把车子开出停车位。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位陶组长一定有问题?凡是都得讲究动机。他的动机是什么?只是为了赢得这一次的竞标?那他冒得的风险也太大了。”
毕竟,剽窃商业对手概念图这件事,一旦消息在圈子里传开,那意味着对方的职业生涯基本可以说是提前走到尽头了。”
贺南楼:“我跟人事要了最近一个月内的人事升调资料,陶广和在这个项目之后,就从AI研发部的组长,升为AI研发部的技术顾问。我查过陶广和过往作品,
实用有余而创新不够。今年35岁。35岁固然算不上好老,但是对于AI领域而言,实在算不上多年轻。陶广和在研发部组长这个位置,已经待了五年。
我怀疑,他自知如果这次的产品设计不够亮眼,如果真的拿他自己创作的作品,必然毫无胜算。于是铤而走险,跟聚辉的某一位达成了协议,也就有了这一次两家产品极度相似之事。”
技术顾问往上,就是经理一职。可以说,MT技术顾问这一职务,就是晋升为管理层的踏板。
动机、职务上的便利性,全部都俱全了。
只要不出意外,陶广和应该确就是那个偷了聚辉概念图的人。
…
对于小楼竟然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一件毫无头绪的事情给调查得脉络清楚这件事,乔安年心情略复杂。
无论是找人事明确地要一个月内的员工升调资料,还是根据陶广和应在研发组长待了五年,最近升上技术顾问,而技术顾问是升上经理的跳板,从而确定他有剽窃聚辉概念图动机,都足够说明他对行政方|面的敏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