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喉上下结滑动了一下。
乔安年莫名有点口干舌燥,他有点狼狈地低头喝了口牛奶。
大口大口地喝着牛奶的时候,乔安年不理解。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都是男的,喉结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
好像小楼的喉结,是不太一样?
乔安年余光再次往右边瞥。
“不吃早餐?”
“什么?”
顺着小孩儿的视线,乔安年低头一看,好么,七分满的牛奶,快要被他喝完了。
乔安年一本正经地解释:“早上起来喉咙有点疼,润下喉。”
贺南楼一只手端着杯子,拇指揩去乔安年唇边白色的奶圈:“我信了。”
乔安年:“!!!”
…
两个人吃完早餐,乔安年把碗给洗了,让小孩儿把餐桌给擦一下。
脑袋还是有点疼,一突一突的,像是他脑袋被塞了一张唱片,而且那张唱片现在跳针了。
贺南楼已经擦完桌子,也去洗手间洗了手,在拿纸巾擦手。
余光瞥见乔安年揉着太阳穴从厨房出来,“头疼?”
乔安年把手给放下,“嗯,有点。我想等会儿去房间补个觉。”
想了想,又补充问了一句:“等我睡醒醒来,我们再回去?还是你想现在就回去。”
他也可以回去再睡。他不认床,也不怎么挑环境,对他来说,睡哪里区别都不大,并不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贺南楼对他道:“你去睡。”
乔安年看着小孩儿:“那你……”
他去睡了,小楼一个人在这儿会不会无聊?
贺南楼:“我自己玩。”
自,自己玩?
乔安年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回想起昨天晚上小孩儿站在浴室花洒下的画面。
不至于吧?
隔一个晚上而已……
年轻人,火力怎么旺的吗?
这话也不好问,总不能问小楼,是不是打算回房玩他自己吧?
“那你……稍微节制一点。”
乔安年走近,在小孩儿肩上拍了拍,回了房。
…
乔安年刚在床上躺下,房间被人推开。
乔安年看着推门进来的小孩儿,困惑地问道:“怎么了?”
小孩儿没回答。
乔安年一头雾水地看着小孩儿在他床边坐下。
贺南楼:“转过身,趴着。”
乔安年嗅见了药水的气味,他鼻子凑近小孩儿的书嗅了嗅,仰起脸:“宝,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贺南楼把手里的活络油给乔安年看。
乔安年抱着被子,跟蚕蛹似地,往床后挪了挪,一脸警惕,“活络油?别是给我抹的吧?”
这玩意儿他抹过,味儿不要太冲,没个把小时,这气味绝对散不干净!
贺南楼掀开乔安年的被子,乔安年不给他掀,“我没事!”
他也不要抹!
小孩儿送了手,纤卷的睫毛微垂着,“我会担心。”
乔安年正得意着呢,冷不防听见小孩儿的这一句,瞬间破防。
乔安年把被子给掀开,趴床上,双手手臂交叠着,下巴枕在上面,转过脸,“宝,那你,轻点啊。”
贺南楼黑眸极深,喉结滚动,“嗯。”
…
贺南楼掀开乔安年睡衣的衣摆。
常年锻炼的身体,腰身却是很纤细,也不知道锻炼的那些肌肉,是不是都只是跑到了腹部那里去。
背部白皙,腰窝很深,背部肌肉匀称,漂亮,肩胛骨那一处,有一大片乌青。
应该是他指尖点着乔安年黑眼圈时,乔安年往用力一靠,刚好磕到了椅柱。
乔安年其实躺下那会儿就察觉了,他后背有点疼。
他没想到的是小楼会那么细心,竟然连他自己之前都一点没在意的事也都注意到了,还提前带了活络油进来。
乔安年纳闷地问道:“这玩意儿你哪找来的啊?”
贺南楼在看说明书,抽空回答了一句:“张姨的医药箱里有。”
乔安年:“……”
他妈习惯性常年把医药箱就放在厨房的收纳柜里,他跟小楼小时候就知道。
没想到,搬了新家也是这样。
还有,这味儿真的冲了!
乔安年把脸买枕头里,留了点空间呼吸,“好了再叫我。”
说明书就那几行字,贺南楼一眼扫完了,“嗯。”
按照使用说明,在患处涂上两到三滴。
“可能会有点疼。”
活络油需要用指尖按压涂抹,指尖需要按压到伤口。
乔安年抬起脸:“没事。没那么娇气。”
他对疼痛的忍受指数还可以。
药酒的气味一个劲地钻他鼻尖,乔安年赶紧用手捂住鼻子。
贺南楼:“放松。”
乔安年只好把捂着鼻子的手给放下。
乔安年忍痛指数
确实还可以,贺南楼指尖摁着他伤处时,他也没嚷嚷一声。
药效开始发挥。
涂抹了药酒的皮肤,开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