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亲的时候觉得没什么。
亲完了,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薄红染上他的耳尖,直至耳根。
他红着耳尖,乔安年站直身体,把笔递还给贺南楼,“笔给……”
乔安年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忽然被抱了起来。
身体失去重心的他,下意识地搂住贺南楼的脖颈。
手中的笔掉落,笔盖滚落在地上。无人理会。
他的身体被抱上书桌,眼前的光被贺南楼高大的身影所遮住。
“小……”
微张的唇给了贺南楼进攻的可乘之机,灵巧的舌尖准确无误地找到乔安年的舌。
乔安年的呼吸被强势地掠夺。
贺南楼将自己的腿挤进乔安年的双腿之间,他吻得太霸道,身体又要比他重得多,为了撑住自己,乔安年不得不把手撑在在桌上,仰起的脖颈在宿舍白色的日光灯白皙到近乎透明。
贺南楼亲在乔安年的喉结。
乔安年莫名想起,小时候陪弟弟妹妹,一起坐在客厅里看《动物世界》,有一集电视台解说里提到,脖子是动物最为最弱的部位,一旦被脖子被猎物咬住,就很难再有生机。
人好像也是一样。
所以,才会有“一剑封喉”这个成语。
要是在动物界,他算不算是已经犯了大忌?
把生物最脆弱的部位,就这么赤果果地,坦诚在小楼的面前。
可他就是相信,小楼不会害他。
校服的下摆被撩起。
乔安年倏地握住贺南楼的手,他睁开眼,蕴着水光的眸子注视着贺南楼,朝他摇头:“不,不行……”
乔安年在这张桌子上,做过卷子,也曾被抱着,像刚才那样,坐在书桌上,两个人交换彼此的亲吻。
唯独,唯独没有做过比亲吻更加亲密的事情。
他坐的地方毕竟是书桌,是他平时用来学习的地方。
“你不喜欢?”
乔安年看见,小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深色的眼底有光碎开,眼神都黯淡了。
乔安年心尖跟着轻轻一抖,他硬着头皮:“不,不是不喜欢。”
贺南楼:“我想亲你。”
红晕瞬间染上乔安年的脸颊。
贺南楼在乔安年的耳根后亲了亲,“班长,让我亲你,好不好?”
…
电风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可能也是他去洗脸的时候,小楼开的。
风力一如既往地拉胯,电风扇叶没能送来任何凉意,乔安年的后背、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撩起的衣服被堆至胸口处,乔安年骤然回过神,他的双手在乔安年肩上推了推,“不,不行……窗,窗帘还没……”会被看见。
贺南楼声音低哑:“已经拉上了。”
乔安年睁开眼,转过头,果然,窗帘是拉上的。
乔安年眼神愕然,“你什,什么时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楼究竟是什么时候把窗帘给拉上的?
乔安年的疑惑没有被解答。
乔安年的脸被转过去,他的唇再次被吻住。
大部分住校生都已经离校,也有一小部分同学可能因为东西太多,或者是其他原因今天才在家人的陪同下搬离寝室。
走廊上偶尔响起行李箱滚动的声音,大人们殷切地问东西要不要给妈妈拿,或者是行李箱给爸爸拿的声音。
乔安年听见电风扇叶片旋转的声音,以及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太热了。
这样的天气,一个人坐在那里写作业都会出汗,何况是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乔安年的后背出了汗,校服贴在他的背上,额头也出现了薄汗,最要命的是,他的小腹很热,他的双腿无意识地并拢。
贺南楼亲了亲他的耳朵,“小安年好热情。”
乔安年羞愤地道:“你,你别,别说话。”
贺南楼低笑出声,在他的耳畔问道:“小安年自己解决过吗?”
乔安年瞪他。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肯定!
肯定有过啊!
“那像这样呢,也有过吗?”
乔安年倒抽一口凉气,他咬牙道:“你,你把手给我拿出来!”
“不要。”
乔安年眼睛瞪圆,他一时间难以相信,小楼竟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贺小楼,你给我……”
命门被抓住,乔安年嘴边的呵斥,变成了从鼻尖哼出的声响。
预备铃响起,乔安年被这铃声给吓了一跳,身体一抖,悉数交代在了贺南楼的手里。
前后不过四、五分钟。
无论什么情况,四、五分钟对于男生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乔安年应该也是被自己缴械投降的速度给吓到了,他呆了好几秒,才缓缓地眨了眨眼。
“我刚刚……”
贺南楼拿过乔安年身后的纸巾擦手,安慰他:“次数多了就好了。”
乔安年脸颊涨红,“是铃声突然响了,我被吓了一跳才……我平时至少半个小时的!”
因为高一、高二都还在上课,只是高三段放假,学校打铃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