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镜头来传达出来。
乔安年自己却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他处于工作状态时,往往是物我两忘,满心满眼,只想着怎么将自己的作品通过镜头更好地呈现。
无论男女,只要是入了他的镜头,就是他的工作。
这是第一次,那双眼睛好像透过镜头,直抵他的灵魂。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摄影师会爱上镜头里的合作对象——
被完完全全蛊惑到了。
…
最令乔安年意外的是,无论他发出什么指令,小楼竟然都能够精准地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就好像,他们已经合作了许多年。
有时候,他甚至都还没有想好,只是拿下手机,小楼就已经调整好姿势,只等着他按下拍摄键。
在这种无言的默契下,拍摄成了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就连拍出来的效果也很惊艳。
棚内虽然开着暖气,长时间光着上身,还是会冷。
一张张翻过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哪怕自己亲眼见证了它们的过程,并且还是经由他的手被镜头捕捉,乔安年还好看一次被惊艳经验一次。
“OK,可以起来了。”
确定没有需要不拍的,乔安年拿着贺南楼脱下的衣服,让他赶紧穿上,不要感冒了。
等了等,没见人起来,“怎么了?”
贺南楼躺在浴缸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手麻。”
乔安年:“……”
有点想笑,又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有点惨兮兮,又给忍住了,觉得这个时候要是笑出来,未免有点太过不厚道。
“你第一次拍,受不了这样的拍摄强度很正常。我先替你把手上的红丝带给解开。”
也怪他,拍得太投入了,忘了考虑到小楼能够接受的拍摄强度。
“嗯。”
乔安年把手里贺南楼的衣服给放在浴缸沿边,他弯下腰,解开贺南楼手上的红色丝带,拉过他的手臂,放在他自己的肩膀上,将人从浴缸扶出。
在乔安年的搀扶下,贺南楼从浴缸里迈出。
他的身形微晃,乔安年立即伸手圈在贺南楼的腰间,将人扶稳,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腿躺了太长时间,也麻了?”
怀里的人,点了点脑袋。
乔安年:“那我先扶你站一会儿?等你能走了,再告诉我?”
“嗯。”
贺南楼没穿衣服,为了拍摄方便,乔安年身上的外套也脱了,只穿了件薄款卫衣。
之前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忽然静止不动,就觉得对方身上的温度有点烫人。
脸被轻碰了下。
乔安年眼睛微瞪:“你干嘛?”
贺南楼收回手,“你的脸,很烫。”
乔安年眼神闪烁:“棚内太热。”
“这样啊。”
尾音很轻,说是质疑吧,不大像,要说对方信了吧,又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
乔安年:“……先把衣服给穿上吧。”
“不穿了,换浴袍在床上拍一组吧。”
乔安年:“……”
…
贺南楼穿上浴袍。
乔安年还没发话,他已经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动作娴熟,乔安年怀疑是不是刚才把人给拍困了,所以想要找个地方躺一下。
浴袍是长款的,中间有个系带。
贺南楼系带没系拢,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胸膛的肌肤大量敞开着,将白色的枕头竖起,慵懒地靠在床头。
乔安年:“……”
该说不说,除了没有湿发,这也太像事后了!
这个姿势,完全不像是再写真,倒更像是……在诱惑着他的另一半,去品尝他。
乔安年第一次,体验到一个同性对于另一个同性,可以有多诱惑。
乔安年完全能够想象得出,要是他将今天拍摄的照片给放到到微博上,大概率又会出圈,而且会大火特火,很有可能会火过当年他给徐曼在樱花下拍的那一组系列照片。
哪怕不是专业的模特,小楼的镜头表现力绝对只能用无与伦比来形容。
乔安年走到床边,蹲着身,拍了几张最近很火的“男友视角”的系列照片。
起身时,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有点低血糖,乔安年的手在床边撑了一下,才稳住了身体,没有摔倒。
贺南楼从床上坐起身,“还好吗?有没有事?”
乔安年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刚刚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我们继……”
贺南楼干脆利落地打断乔安年的话:“先休息。”
乔安年习惯了这样的拍摄强度,通常拍摄对象喊累,他才会停下来,稍作休整。
想着反正就是拍着玩,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邀约,他也的确有些累了,也就就势坐在床边休息。
乔安年甩了甩胳膊,长期拿着厚重的单反,导致他的肩膀不大好,有轻微地肩周炎,只要是拍摄的时间有点长,肩周炎就会犯。
一双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下,乔安年吓一跳。
他转过身,贺南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