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待它再恢复的时候,跳得仿佛四海八荒能听见。
原来抱住一人的感觉并可怕,也会排斥,苏陌走神地,然后围着宁拂衣转了一圈,转到面前去,抬眼凑进视线,看着女子脸颊而赤红。
“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认错人?”苏陌眼神坚毅,手势挥舞地干净漂亮,“你确定那人是我,是别人?”
这下换宁拂衣愣住了,摇首,又点头。
苏陌像是放心了些,又轻轻敲击手指:“那便好了,我知道我喜欢你,你也愿意留在我身边,最好过。”
“我信前世今,那道长说了,我上一世做了太多罪孽,今才赎罪。”苏陌并没有宁拂衣象中的愤或是解,而是面色淡然地努力“说”着。
“你说前世的我喜欢你,可我第一看到你双眼时。”右手敲了敲心脏在的位置,做出怦怦跳的动作。
明明初次相见的时候,心就在砰砰跳动了。
宁拂衣敢置信地垂目,又抬头,桃花眼背对着月色,却还是灿若群星。
苏陌见宁拂衣愣住,星眸转了转,忽然又抬手:“若你所言非虚,可否告诉我,我前世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
宁拂衣心里五味杂陈,既是疑惑,又是兴奋悲怆,掩唇摇头。
“你没有罪,你是最受苍喜爱的,最好的人。”
“当真?”苏陌眼中更是璀璨,忽觉周身轻松,犹豫了下,将手放在宁拂衣掌心。
的手虽有疤痕也粗糙,但那些粗糙疤痕划过掌心时,宁拂衣几乎叫出声来。
欣喜若狂地反手将它握住,低头将人拥入怀里,比前世低矮的女子身体玲珑温软,像棉絮一样塞满心肺。
“当真。”
苏陌便也抱宁拂衣,对方的身体柔软滚烫,被那双手抚摸一下背脊便觉得浑身酥麻,身子软了些许。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这时被惊动的鹦鹉从笼子里挣扎出来,围着二人吵闹地唧唧喳喳,打破了此时温情。
苏陌耳朵红得滴血,忙松开宁拂衣,垂手站在月色下,让夜风吹凉满身燥热。
宁拂衣跳动的心也终于缓,手一抬便将鹦鹉捏在了手中,低头一看,金黄色的鹦鹉长着圆溜溜的眼,在手中奋力挣扎,暴躁的模样怎么看怎么熟悉。
“它叫鸟儿,是我出那日落在门口的雏鸟,我爹觉得同我有缘,便养下来了。”苏陌红着脸颊说。
宁拂衣眼中闪过讶异,随后笑笑,把鸟塞笼子。
随后欢喜道:“我们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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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许多日,宁拂衣觉得在梦中,若是只有一年,甚至永远沉溺在这一方山坡。
但知晓能,找褚清秋的魂魄只是应做之事的一部分,褚清秋总有一日会到紫霞峰,也必须归自己,面对往后的血雨腥风。
还彻底灭了蓬莱。
所一年时间,已经是极为来之易的。
们二人小心翼翼地数着日子,那夜之后,恨得每日跟在苏陌身后,清晨随上山采药,在的指导下帮挖药,卖得的银钱多了一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家的欠债愈发见底,宁拂衣还会打一些野味来卖,换来米面每日加餐。
此举颇有成效,每日虽吃得比上云际山门的半分,但却有滋有味,苏陌从小瘦削的身体也珠圆玉润少,尖尖的脸儿更加健康漂亮。
宁拂衣还为了找了几大夫,说身体康健,并无病患,宁拂衣心中禁有了希冀,或许缺了一魂算什么,或许苏陌可好好活过一呢。
毕竟一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
日子马停蹄地过,很快春风再,酷暑笼罩原野,太阳日日晒着地皮,惹得青草全耷拉下去,恨得往干裂的地缝里钻。
宁拂衣今日没有随苏陌上山,而是带九婴办了些事,待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带着一身疲惫落地,整理衣衫后迈入小院,笑着拎起一袋酱肉:“苏陌,瞧我带了什么?”
虽然苏陌听见,但还是习惯每日唤上一句。
刚敲了敲门,门便吱呀开了,灯火倾泻到院外,笑意盈盈地张臂将开门的女子搂入怀中,把脸颊放在脖颈间蹭了蹭。
装作疲累万分道:“一日见,你可我?”
若是往常,苏陌早已张开双臂抱,但今日却十分同,仿佛到初见之时,受惊般用力推开宁拂衣,急得已经学会的语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