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妥协转身,点头道:“我便原谅你了,姐姐。”
褚清秋刚要颔首,随即蹙眉:“你唤我什么?”
“你都叫个娃娃喊你姐姐,我有什么能喊的。”宁拂衣伸手一扫发辫,意气风发地走入屋中。
褚清秋在原地,眉头拧了半晌,却也得无奈抬腿,同她一同进去。
门关上了,将呜呜的风拦在面,如豆灯火点起,昏黄的光照亮屋子,属于老旧房屋的木头味砖土味钻进鼻腔。
虽是无比简陋,但干净整洁,被子散发皂角的味道,宁拂衣撩起衣摆坐下,抬头发现妇人已经烧好了洗漱的水。
“你应用吧?”宁拂衣指了指水盆,褚清秋摇头后,她便躺下,“我也用。”
褚清秋却半晌有近前,她一直站在门边,而后犹豫道:“床榻颇窄,我还是另寻他处吧。”
“你我早是第一回一同睡了。”宁拂衣翻了个身,用拳头撑着脑袋,笑眯眯道。
虽如此,但是……
褚清秋将手藏了藏,低头走到桌边。
屋中有些升温,褚清秋忽然开口:“你的伤可好些了?”
“七七八八。”宁拂衣回答,“这几日极少动用仙,腿脚虽累了点,但对养伤有好处。”
“你册子给我看看。”褚清秋忽然朝她摊手。
宁拂衣起初还愣了一下,随即知晓她说的是神魔诀,便从一念珠中抽出皱皱巴巴的书册,用仙托举给她。
褚清秋接过来,放在烛火下翻了翻。
“确是本古籍,记载的皆是神魔有关的东西。”褚清秋颔首。
宁拂衣闻言忽然精神了少,鲤鱼打挺坐起,跪着爬到床脚:“你竟看得懂?”
褚清秋手指依旧捧着书册,眼神越过书脊瞧她:“我好歹也虚你万岁,若是连点古文都看懂,岂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宁拂衣高兴地就要拍手了,这几日的忧心烟消云散,她下地坐到褚清秋对面,凤目灼灼:“早知晓便早拿给你看了,害我白白苦读了这么久。”
“身边些人都懂这文字,懂这文字的我敢去问,连九婴看它都像看天书。”宁拂衣抱怨。
褚清秋被她逗得想笑,面上却仍是色:“九婴是神兽,你见过哪个神兽还能通读文史的?”
“有理。”宁拂衣颔首,随后将书册往她眼上推了推,“你帮我瞧瞧。”
“上面说,天地初开,神魔皆是天地孕育,只是清浊各相同,这才诞生了截然同的二者。但魔气易损人心智,故而六界崇真神,斥妖魔。”
宁拂衣听得晃了神,而褚清秋又往后翻了翻,随后摇头:“这里面所讲的实在复杂,有些还是东拼西凑的,虽确实有些真东西,但记载之人太过马虎,记得乱七八糟。”
“我便说老头靠谱。”宁拂衣往桌上一趴。
褚清秋看她神情失望,于是挥手变出笔墨纸砚:“无妨,我替你将上面的抄录下来,你到再翻看,想必会顺畅许多。”
她低头认真抄,笔尖接触纸张发出沙沙声,脸一半在烛火下,另一半藏于阴影,宁拂衣撑着下巴看她,一会儿竟失去了意识。
待她再次醒来,窗还是一片漆黑,大风仍呼呼地刮,有树叶敲打窗框,发出咚咚的声音。
宁拂衣搓着脸上的印子爬起来,发现对面的女人上半身还挺得笔直,眼神沉静,手中半分停。
而她左手边已经放着小小的一沓纸了,每一张上面都得满满的,甚至个别处还画了图画来解释。
“你抄了多久?”宁拂衣起身来到她身后,瞧她修竹般的身子挺着,一阵心疼。
“个辰罢。”褚清秋说,“有多久。”
“个辰?”宁拂衣忽然从她伸手夺过毛笔,将其放下,“好了,此事又急,日再说。”
褚清秋空了的手顿了顿,回身道:“你若困了,便先睡下罢,莫忘了你还有伤在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也追了我一路,歇歇吗?”宁拂衣拉住她手,褚清秋虽好似愿,却还是顺从她的道,站起了身。
“你忽然对我这般好,我还甚习惯。”宁拂衣笑笑,她能够清晰察觉到,褚清秋在刻意地顺从迁就她,反对她说的任何事。
“让你为难了么?”褚清秋眼波流转,轻声道。
“怎会为难,只是我看你如此小心翼翼,心里是滋味罢了。”宁拂衣拉她坐下,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你说你害怕,我又岂会怕?”褚清秋轻声说。
“怕我什么,怕我自尽?”
褚清秋斟酌片刻,还是点头:“其实前世我在彼岸花中寻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