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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些回应让深觉如沐春风,好像识多年,从不排斥那些稚嫩心事。”
九婴手中的烧鸡忽然失了味道,她沉默片刻,将之放下。
“知晓幼稚,冲动,说话也不好听,但你从未嫌弃,反而总安慰地恰到好处。”秋亦用手撑着下巴,目光怀念。
“对你而言或许是利用,但对而言,那是最快乐的一段时。”
九婴一向没心没肺,听了心中也有些堵得慌,便垂下手,说了声抱歉。
“不用道歉。”秋亦摇头,“不是向你要个说法的。是月色太,心生感慨。”
二人沉默着对饮了几杯,九婴红唇抿着,开口打破沉默:“那你这些,到底了何处,若你方便说……”
“回了苍云国。”秋亦如实回答,并未隐瞒,“在那片再无人踏足的残垣中徘徊,象那里原本车水马龙的模样。”
“听你说过,是你的家乡。”九婴道。
“对,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家乡。”秋亦望向月亮,树影此时已换了方向,月亮完全升至了头顶。
“其他地界已有了新的人烟,建起繁华城池,唯有京城那一片圣土还是废墟,宫墙都还立着,布满灰尘杂草,蜘蛛在那里结了网。”
秋亦淡淡说着,忽然抬手冲月亮举杯,像在敬那些故的亡灵,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怎么不喝?”秋亦回身撑在桌,轻声质问,语气中夹杂了些许久未有的骄纵。
九婴拿起酒杯,顺从地喝掉杯中酒,秋亦这才满意地笑。
“好了,明或许还有恶战,少喝一些,早点休息吧。”九婴沉声道,伸手要扶起秋亦,奈何对方好像已然醉了,怎么扶都软绵绵的。
“九婴,知晓你们都不喜欢。”秋亦把手抽回来,晃晃悠悠站起身,“你,宁拂衣,还有所有人,都不喜欢。”
“有师尊喜欢,有师尊待好,所拼了命也要待师尊好。”秋亦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秋亦!”九婴干脆用仙力让她睡,手却被她推开。
“你也总欺负,你骗,利用,你扔掉的羽毛。”秋亦挣脱九婴,摇摇晃晃站稳,“讨厌虫子,不喜欢吃蚂蚱!”
九婴得站在原地,狭长凤目低垂着,无可奈何看她醉酒。
“你是不是讨厌?”秋亦站在纷飞的竹叶下,红着眼眶说。
九婴摇了摇头,蹙起柳眉:“秋亦,别闹了。”
她正要前安抚一下人,却忽然觉得眼前的月光黯淡几分,大惊失色,连忙运功稳住身体,可她发现得太迟,已然无济于事。
随腿脚一软,向前跪倒,而方才还醉意熏熏的女子不知何时已闪身到她面前,将她慢慢扶到地。
身下竹叶蓬松,九婴无力地翻了个身,平躺下来,月光将她皮肤衬得为白皙透亮。
“秋亦,你……”九婴几次试图起身,但却怎么都有心无力。
而秋亦面色冷静,在她身侧半跪,编织进彩色带子的发辫垂落胸前,五官投下阴影。
方才那样佯装,不过是将平里不敢说的话,都推给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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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神仙醉确实好用,连她自都无法察觉和抵抗。”她轻声道,“九婴,给你讲个故事吧。”
九婴睫毛不断颤动,她试图在脑海中喊宁拂衣的字,可那边毫无动静,而满山弟子都忙于结界,无人会来这片隐蔽的竹林。
“从前有个国家叫做苍云国,那里水草丰茂,冬暖夏凉,是个富饶和平之处,那里百姓安居乐业,从无战事。”
“可是没有人知晓,苍云国的国土曾属于人族最古老的支脉,九黎族。而九黎族受神族之托,承诺世世代代守护娲皇法器。”
“也就是玉净开云瓶。”
这五个字出现的刹那,九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指尖微动。
风又吹落一片竹叶,竹叶打着旋落下,每一片都洒满月光。
伴随着翛翛风声,秋亦小心地从九婴发丝中取下一片叶子,继续道:“苍云国本为会永远带着这个秘密存活下,却不曾一天灾降下,千万百姓死于非命,繁荣国土顿成炼狱。”
“世人都为此事乃魔族所做,却并不曾,正得苍云国灭国的,其实正是百姓们供奉的神仙。”
秋亦笑了笑,似是早已接受此事的荒唐。
“也就是蓬莱。”
九婴连眼睛都顾不得眨了,顾着沉浸在震惊当中。
“蓬莱不知怎么得知了玉净开云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