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虽月明星稀, 却并不太平,仙睁眼等待,人界百姓酣睡梦中, 不知危险将临。
先得了动静的天玄剑宗,唐温书正立于塔顶夜观天象,手中罗盘却忽然颠簸发出嗡鸣,随后玄铁尽碎, 唐温书惊诧之余, 看见远处飞来光点。
细细看去, 满头大汗的松香长老, 和松香长老身后跟着的周砚檀,二人气喘着落地,松香长老太过急,险些跪地。
唐温书忙将人扶稳, 讶异:“事惊慌?”
“不了,掌, 中原地动了!”松香长老摇摆着胡,痛疾首。
“中原向来安稳怎会地动?”唐温书大惊失色, 回想手中破碎的罗盘, 顿时悸, “伤亡几许?”
“岐国为中皆有大震,包括附近的香山也遭患,岐国如今已一片狼藉,百姓死伤无数, 哭天喊地犹如地狱!不少妖魔厉鬼借生乱, 凡间可谓乌烟瘴气!”松香长老忙不迭地说,随后于面前画出个半圆。
圆中显露人间景象, 见长桥断裂,水流改,房屋尽作废墟,街许多灾民逃窜,断手残肢随处可见。
随着半圆微转,唐温书眼睁睁看着一抱着婴孩的妇人被断裂长梁掩埋,在刺耳的尖叫声中,他惊出一身冷汗,忙挥手散去半圆,不忍再看。
“快,调出中弟前去助!”唐温书还未痊愈的烧伤开始隐隐作痛,“另外将事迅速通传其他派,让其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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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檀忙领命离开,身影落下高塔。
“明日便前去蓬莱,今日便发生等大事,未免太过巧合!”唐温书负手踱步,脚步踏得咚咚响,“可若不巧合,蓬莱之实在可恶,竟将灾祸降于无辜凡人,其实在可诛!”
“谁说不。”松香长老急得薅下一把胡,“那天瑞帝君若真能够操控山河,我等便十分危险了!”
“但愿。”唐温书攒眉往远处漆黑的天地眺望,喃喃,“但愿,巧合。”
而在时,遥远的蓬莱境内。
蓬莱大殿一片祥和,亦或比往日还祥和,因为天瑞帝君眼中满含愉悦,正坐在重重帘帐后,一口口品着春茶,满殿茶香四溢。
而帘帐外,几人福身立着。
“帝君,仙这几日蠢蠢欲动,召回各地弟,想来已有预谋,妄图围攻蓬莱。”文曜君低头。
“区区仙,不量力。”天瑞帝君似乎并不为所动,而圆着嘴吹去茶上浮沫,“本君早便看出他们野,妄图击破蓬莱,让仙界无首,往后唯仙尊。”
“那帝君,我们便任其为之么?”文曜君问。
“跳梁小丑,随他们去便。”天瑞帝君微笑着放下茶杯,“他们若敢来,本君便要他们看看,到底谁才天地之主。”
“帝君乃神族后裔,寻遍六界怕都无人能敌,若仙胆敢来进犯,我等必以命守蓬莱,等不让那些反贼得逞。”文曜君双眼灼灼。
“希望如。下去吧。”天瑞帝君垂眼看着茶水,声音柔滑。
眼看着众人散去,男人轻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转而拿起针线,着迷地抚摸身侧还差寥寥几笔便能绘制完全的六界山河。
这时外再传来脚步声,一个粉衣绿裙的俏丽身影轻盈地跑入殿中,手里捧着个紫色石盅,甜甜唤了声父帝。
男人于停下动作,反手将针线藏起,含笑走出帘帐。
“拾七这些日为总来处?”男人。
“父帝不许拾七再出蓬莱,拾七闷着无趣,那些仙侍也没意思,除了父帝这里,还能去哪儿呢?”百里拾七咬着唇走到桌旁,将石盅放在桌上。
“这我用晨起露水熬制的茶,父帝尝尝。”
男人看着百里拾七时,眼中神色诡异地变换一瞬,随后走下台阶,坐于桌旁,低头拿起石盅。
“色泽清透,清香扑鼻,确茶。”
男人放下石盅:“父帝不许你再出蓬莱,你可有怨言?”
百里拾七坐在椅上拉了拉裙,低头:“确有怨言。”
男人微笑,抬手将茶水饮下,而后安慰:“父帝知晓你喜欢看那些人界的话本,妄想什么闯荡江湖,这些父帝从未阻拦,不过如今仙同蓬莱矛盾重重,仙中人对于蓬莱来说已非友敌,再放你出去,恐怕你遭遇不测。”
“拾七知晓。”百里拾七乖巧回应。
“拾七乖顺,你往常所行父帝并非不知,因着膝下唯有你一女,这才装作不闻,父帝也不知你在外听了些什么风言风语,但你始终要记得,你蓬莱人,骨里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