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场面使宁拂衣在原地愣了会儿, 很快手臂便酸了,连忙将秤砣一样往下坠;白麟放回地面,手撑着栏杆跳出去, 落在褚清秋身侧。
“你都不知晓岐山发生了什么, 为何要同我去?”宁拂衣疑惑, “何况你不是刚受过伤吗?”
褚清秋嗯了一声,负手面向她:“岐山发生了什么?”
褚清秋问得平淡而真诚,反倒将宁拂衣问住了。
“呃……”宁拂衣将平遥长老;话重复了一遍。
“那便是了, 人界左右不是什么危险;地界,我;伤没什么大碍。”褚清秋回答, 好看;脸往一侧偏了偏。
意思是, 还不走。
宁拂衣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就算褚清秋有伤在身, 有她在也总觉得安心一些, 她便没再反对, 蹲下身子摸了摸白麟;头。
白麟带有倒刺;舌头舔过宁拂衣;掌心, 随后一跃腾空, 宁拂衣和褚清秋同时化作光点,稳稳坐于其上。
就这么说走就走地, 往岐山出发了。
白麟不愧是四大神兽之一, 速度比起御剑来快了不知多少倍, 原本半日;路程硬是缩成了一个半时辰, 宁拂衣只在它身上打了个坐,人便已经入了岐国;境。
岐国所在之处确是好山好水, 即便如今天上还不见阳光, 但美景依旧不减, 花草树木被雨水冲刷得新鲜干净, 纵横排列;河流汇入一条奔腾;江,哗哗流入东海。
等飞到距离京城不过十几里;地方之时,便已然飞过了乌云笼罩之地,白麟落下云层,脚下金灿灿;城墙楼阁印入眼帘,千门万户浮华似锦,人头熙攘,金犊车轻。
“岐国不愧是富庶之地,看着就与凡间别;地方不同。”宁拂衣忍不住赞叹。
一旁端正立着;褚清秋喊了一声白麟,白麟;身体便慢慢往下降落,同时越变越小,于半空消失。
宁拂衣和褚清秋;身影一同混入人群,她们落下;地方正是京城最热闹;坊市,同之前去过;富庶;城池不同,此处偏爱红砖绿瓦,即便是百姓汇集之处,都有种天子脚下;气派。
二人落地之后便掩去了周身不似凡人;东西,此乃仙门门规,虽说凡人知晓修者;存在,但若不是特殊情况,修仙之人是万万不可随意暴露身份,惹得凡间动荡;。
所以其实大部分凡人虽知晓仙界存在,但其从呱呱坠地到死去,却从未目睹过仙人。
“神尊,你靠我近些,免得走散了。”宁拂衣下意识拉着她袖子往自己身前扯了扯。
“在凡间不必尊称。”
“是,婶子。”宁拂衣有意惹她生气。
眼看着褚清秋忽然立在原地,神情不悦起来,宁拂衣这才偷笑着改口:“是。”
“没个正型。”褚清秋低低道,“你知不知晓柳文竹在何处?”
宁拂衣正色摇头,偷偷拿出传音牌,正想传音给柳文竹,身后高大;背影忽然挤开她二人,步伐匆匆地拉着一人穿过人群。
宁拂衣被挤了个踉跄,正寻思此人力道怎么如此之大,后面却又接二连三跟上一群小厮模样;人,哗啦啦将二人冲得更散,褚清秋连连避让,花瓣般;嘴唇紧紧抿着,一看便知其不耐。
宁拂衣不惯着旁人,正欲上前理论,被褚清秋伸手拉住腰带:“罢了,寻柳文竹要紧。”
“总遇到些无礼之人。”宁拂衣拍了拍被挤出皱褶;衣衫,余光一瞥,忽然敛眉,“我怎么觉得此人有点眼熟?”
“嗯?”褚清秋用鼻音问。
“好像,是柳家家主。”宁拂衣从记忆里寻出了模糊;印象,一旦这么想了,那么便越看越像。
她上辈子只见过柳家家主两回,一次是将死之时得他援手,一次是柳文竹落于烈火中后,在墓前看到;苍老;背影。
她当时已经入魔,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只敢远远看着,故而虽然有过两面之缘,但其具体长了几个鼻子几个眼,是真;不知晓。
“既然如此,便看看罢。”褚清秋;话打断了她;回忆,再抬眼,她已然踏步往前,宁拂衣连忙跟上。
男人身后跟了一群随从,身旁被他拉着;是个清俊男子,都掩去了身上气息,看不出是否是凡人。
他二人在一幢酒楼前转弯进入,酒楼挂着镶金;牌子,门前阶梯宽大干净,数位穿着长袍;人在门口迎接。
“二位姑娘,打尖儿还是住店,包间还是堂食?”有人热情迎上,弯腰将二人带进去。
宁拂衣见那群人上了二楼,便出言道:“包间。”
“好嘞,您请!”当即便又有两人冲出,笑意盈盈地将她们往楼上带。
宁拂衣环视这家酒楼,装潢和菜品都是一等一;华贵,一看便知是不是普通百姓来得起;地方,然而即便如此,生意却也很好,许是正值晚膳;时辰,堂内坐满了人。
领头;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