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进来。”刚打晕狗皇帝的叶妤过去洗手消毒,一边道:“找个干净的地方把没感染的流民和城门外那群一起安排过去,再把城西的废城区整理出来,把感染的带过去治,每天都要用艾草熏一遍。”
城外那群流民可是夹杂不少私货。
自己拒绝他们入城,岳母大人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城主得令,很快就去办。
狗皇帝病重,施粥的任务叶妤就交给下面的小官员。
自己则悠哉悠哉在城主府闲逛。
施粥不过几日,原本可以撑小半个月的粮食逐渐见底。
当地官员声称最近流民增多,消耗巨大。
叶妤一一查证流民人数和赈灾粮食数目,果然被那群人私扣不少。
当晚。
叶妤就被这群官员请去城中最繁华的小倌楼里喝酒。
想请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城里的美男不如京都的漂亮,但好在模样清秀。
叶妤倒也是一个不拒。
推杯换盏中,搂着其中一个美男摇摇晃晃回那群官员提前给她准备的房间中休息。
直到在门口听到里面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一群官员才得意的离开。
京都来的钦差又怎么样。
是个女人都会好这口。
第二日。
一群官员见林钦差背手背脚到施粥地。
看着桶里汤多米少的粥,比以前狗皇帝施的浓粥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
转一圈后,什么都没说。
她们就知道昨晚的事成了。
几日后。
深夜。
远在京都的江栾再次收到他派去灾区眼线的飞鸽传书。
漆黑的夜空中,月色被厚重的乌云遮住。
一只小小的飞鸽在窗外啄窗,咚咚咚的声响,吵醒屋内休息的人儿。
江栾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就去取信。
他原以为这次写得也是妻主在灾区的日常作息。
灾区突发疫病,让他好生担心。
就怕妻主出什么事。
谁知道,信里写的内容让江栾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
生怕自己理解错眼线的意思。
显然,无论他重复看多少遍,都是一个意思。
江栾一双漂亮的眸子深神情呆滞,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他在千里迢迢之外担心她感染疫病。
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担心她应付不住流民。
却唯独没有想过……
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妻主还会跟那群贪官一同逛花楼。
还……一夜未出。
据眼线信里所说,房里的动静还不小。
以前跟他说的话,都是骗他的吗?
江栾修长的手指紧紧将信纸握出褶皱。
直到戳破信纸,指尖陷入肉里都感觉不到疼。
那一夜。
江栾穿着单薄的里衣,肩上随意披着一件披风站在窗口。
寒风吹了一夜。
江栾绝美平静的屹立在窗口。
淡漠的目光望着远在灾区的方向,想了一个晚上。
“江一。”
临近天亮,吹了一夜冷风的江栾忽然对着空气开口,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冷。
“在!!小公子请吩咐。”雾蒙蒙即将破晓的月色中,一黑衣女子突然出现在院子中。
单膝下跪,右手搭在左肩上,虔诚恭敬的对着江栾。
这是江家的暗卫,一直服从江家人的命令。
从江栾嫁进林府那天,一直守在江栾身边。
不知是不是吹了一夜冷风。
江栾站在窗台前,披着披风也感觉到寒冷。
眼底泛着冷光,浑身寒气,缓缓开口:“告诉大姐二姐,计划照常进行,阻我计划者,杀无赦!!”
那一夜,江栾一直望着远方的天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