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吻到最后,季郁呈的嘴唇贴着宁绥的耳朵,眼底幽暗。
宁绥敏感地绷直着上半身,后背凉,身前却滚烫,大脑不太清醒地想,亲都亲成这样了,还说这些,“嗯……”
季郁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你知道你在答应什么吗?”
“我知道。”宁绥低声道。
他在答应,和眼前这个人相守一辈子。
压抑了许久,泄洪的开关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打架这种事情不是一两个小时能解决得了的,从浴室到墙壁,又到床上,打了也不知道几架。最后,打赢了的面带羞涩,紧紧地用四肢缠着对方,犹如饱餐了一顿,非常餍足。打输了的义愤填膺,手指都抬不起来一下,欲哭无泪。
.......
躺了一夜,宁绥总算清醒了过来,身体只觉得十分沉重。
侧头一看,季大少爷双手双脚并用地禁锢着他,两人身体贴得一点缝隙都没有,季郁呈的脑袋还埋在他颈窝,鼻息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他的肌肤,用这样的姿势睡了一整晚,即便昨晚没打架,醒来身体能轻松才怪!
宁绥虚无地看向天花板,缓了会儿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脑子总算得以重新运转,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又默默地放下了。
两人都没穿衣服。
万一周姨此时推门进来收拾,场面一定非常尴尬。
宁绥爬起来勾自己散乱在地上的衣服,但刚支起来上半身,腰就一酸,差点没把他整趴下。
想到昨晚是谁非拖着他的脚踝往后拽,要打好几架,他忍不住报复性地把身边的人的漆黑头发揉成鸡窝。
虽然头发被弄得乱糟糟,但季郁呈那张脸还是赏心悦目。
他醒转过来,见宁绥要爬走,下意识伸手一捞,又把人捞了回来,神采奕奕道:“绥绥,早。”
宁绥差点就要爬出被窝,又被一下子拽了回去,顿时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趴下去就地咸鱼:“早。”
本打算就这个姿势歇会儿,却没想到感觉季大少爷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又起了变化,宁绥:“……”
宁绥慌张地推开他:“大白天的,得赶紧起来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季郁呈有些羞涩地道。
小妻子怎么这样,说得他像是什么急色鬼一样,但是人面对心爱的人的时候就是容易起反应,这根本无法控制……
他又把宁绥抱紧了点,不过只是满足地抱着,没有任何动作。
昨晚的事情像是一场梦,要不是此时床上还一片狼藉,季郁呈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宁绥。
虽然患得患失的一颗心脏终于被宁绥昨晚的告白稍稍抚平,但没有安全感仿佛刻在他的骨子里,他还是想要进一步确认。
思索了下,他幽幽地对宁绥道:“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昨晚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以后不能动不动就说什么不要我的话。”
宁绥:“.........”
颠倒黑白是季家的什么祖传技能吗?!到底是谁把谁吃干抹净!
宁绥放弃争辩,说:“房间很乱,你放开我,我要起来收拾下。”
浴缸里的水全都溅了出来,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的东西也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季郁呈将他抵在墙上时,他依稀记得自己还拽掉了浴巾。地毯上也……床上也皱巴巴的,两人的衣服和裤腰带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这么一片狼藉,管家和周姨一旦进来打扫,就会立刻知道发生什么。
季郁呈亲亲他的手指:“让他们来收拾就好了。”
宁绥面上发热:“我想自己收拾。”
平时装一装变态吓唬人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得暴露在长辈面前,怎么想都尴尬……
见宁绥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季郁呈立刻起来穿衣服:“我来,你躺会儿。”
居然这么百依百顺吗?
季大少爷此前的人生里,应该是极少做这些事情的。
宁绥心头其实有点甜,忍不住挪了挪身体,趴在床上歪着头看季郁呈。
“两年前事故是怎么发生的?”宁绥问。
季大少爷将地上的浴巾和衣服捡起来,丢进脏衣篮,弯腰将扫在地上的牙刷等物放回原位,道:“我开车上高速公路,一辆卡车撞了过来。”
“会是人为的吗?”宁绥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整个季家,除了季老爷子和害怕季郁呈的季之霖,其他人都并不想季郁呈好过吧。
把他拉下马,就能瓜分季家的财产。
季云和季逸不知道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季郁呈道:“这件事我一醒来爷爷就和我谈过,他调查过,只是单纯的事故。我当时在车子上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不过年后等我回公司,我会亲自再调查一下这件事。如果真的有人在里面捣鬼,我不会放过他。”
说完,他忽然从浴室探出头,眼底带了些喜色:“你没发现你开始关心我了吗?”
宁绥噎了一下:“我本来就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