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不识趣的跟着出去,还不得被大少爷的眼神盯死?
“我也不去了,外面太冷了。”管家故意道。
见家里没人对烟花感兴趣,宁绥郁闷地转身看了季郁呈一眼:“只有我们两个人做这种幼稚事情。”
季郁呈乐得无人参与,拢了拢宁绥的围巾,给他戴上手套,拉着他出去:“只我们两个人不就行了,你还想要多少人一块?”
这两天一直在下小雪,花园里堆了一地白,但是不太深,只到鞋底。
两人走过去,踩得雪咯吱咯吱响,树叶上的雪簌簌落下。
季郁呈取了几箱烟花出来,站在路灯的光照范围下,在雪地里摆开,问宁绥:“你想先放哪一种?”
“那种,就是卖烟花的那家店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的那种,说是能一个一个飞上去炸开,又橙又绿的。”宁绥挠了挠头,一下子忘了叫什么名字。
这年头烟花都被取了各种有逼格的名字,什么漱日流星,什么冬之夏天的,他完全分不清哪种是哪种。
季郁呈拿着打火机,抬眼看他,挑眉问:“长得像水母的那种?”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那个!”宁绥有点儿震惊:“我描述得这么乱七八糟,你居然也能猜出来?!”
这也太有默契了点儿,难道在一起久了真的会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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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会告诉小妻子,刚才买烟花的时候自己一直盯着小妻子看,所以老板介绍的时候,宁绥睁大眼睛对哪种产生了好奇,他都记在了心里。
小妻子觉得自己对他的心思一猜就准,一定会更加崇拜自己吧。
“你站远点儿,我要点燃了。”季郁呈笑道。
宁绥听话地捂住耳朵,稍微后退了点儿。
季郁呈将两条长排烟花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在雪地上,蹲下去,挨个点燃。
打火机摇曳的光芒照亮他俊美的五官,又“啪”地熄灭,黑暗中有种昙花一现般的美,宁绥一刹那都只顾着盯着他的脸看去了,居然忘了低头看燃起的烟花。
季郁呈退后几步,绕过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开始了。”
宁绥这才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心跳有几分加速,赶紧转眼去看烟花。
只见火光在地上的烟花上弹跳了几秒钟,接着,宛如上百只萤火虫同时升起般,橙色的星星火光飞至半空中。
宁绥和季郁呈随之仰头,橙色的火光变成了绿色,在暗夜中犹如无数只漂浮在半空中的水母,尾巴带着星星点点白色的闪烁光芒。
随着水母缓缓升空,那些白色光芒逐渐变成了蓝色、粉色、坠落半空,像是一场梦幻的流星。
最后,无数只绿色的水母烟花在空中炸开,将夜空点燃。
季郁呈仰着头,闪耀着的烟花的光芒倒映在他脸上,萤绿的光芒落在他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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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郁呈握住了宁绥的手,声音里有几分餍足的笑意:“你刚可没看烟花,你在看什么?”
“我看的就是烟花。”宁绥微微有点儿面热,才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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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绥抬眼盯着夜空,笑道:“明知故问。”
季郁呈觉得小妻子的颜控真是没救了,不过幸好自己这副皮囊能够吸引到他。
“可是等我七老八十了怎么办?”季郁呈故意问:“那时候你肯定不喜欢了吧?”
又来了,宁绥心想,总爱说些酸溜溜的话,就是想逼人对他不要脸!
宁绥已经把顺毛这件事情做得炉火纯青,他脸不红心不跳道:“等你七老八十了我也七老八十了啊,老头就喜欢老头。”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但季郁呈嘴角还是疯狂地想要上扬。
“还有很多烟花,可以慢慢放。”季郁呈扒拉了下脚边的箱子:“这种你应该也喜欢。”
刚才老板介绍的时候,宁绥“哇”了一声。
他取出两枚可以拿在手里的小小的烟花。
宁绥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和心意相通,无非其中一人用心记下了自己的喜好吧。
“这是除夕的礼物吗?”宁绥笑着问。
“你觉得我除夕就给你放一场烟花?未免也太寒酸了。”季郁呈道:“除夕的礼物是这个。”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包,放在宁绥手里:“给你的压岁钱。”
宁绥本来以为里面会是一张卡,结果不是,是厚厚一摞百元大钞,他顿时失笑:“怎么忽然复古了起来?”
这年头哪还有人用现金?季大少爷恐怕有十几年出门没带过钱包了吧,全都是靠脸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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