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扶手的手背,青筋都是爆了出来,可见现在的他,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一纠结。
而后,他还是推着轮椅,向着门口而去。
错过了,还有明年,等明年就好,他有的是时间,也是有的时间等待。
只是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或许没有明年了,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而机会只在今夜。
曾叙白将自己挑好的东西,都是拿到了掌柜那里,交过了定钱,也是记录在册之后,这才是出来找刘靓,他刚想拿手机,给刘靓打个电话之时,才是想起,他们进门之前,就已经将手机等电子产品收走了,所以他身上并没有带手机,也就没有办法再是同刘靓联系。
当然现在的他,更是不知道刘靓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他还想着,要如何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刘靓之时,眼角却是晃过了一截衣角,这似乎是刘靓今天穿的衣服,刘靓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颜色十分鲜亮的,就是为了一眼可以找到她,谁让她,怕丢呢。
还好,今天这一身衣服,很是亮眼,所以让曾叙白在人群当中,果真的一眼就找到了她。
此时的刘靓,可是没有在店里面挑古董,大件都是挑过了,也是买了不少,还有几个小时,够她再是找上几样,现在她正望眼欲穿的站在一家小摊子前面,等着东西出锅。
曾叙白大步的过来,正好的,这时的小贩,已经将刚是做好的东西,交给了刘靓。
刘靓连忙的双手接了过来,就是刚做出来的,有点烫手。
这是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也是拿走了她手中的东西。
“真是烫死了!”
刘靓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再是捏了一下耳垂,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毛巾,放在曾叙白的手上,这样就不烫手了。
“我们去那边吃。”
她指了指一边的台阶。
“好,”曾叙白拉着她走到了台阶那里,坐好之后,再是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检查着她的手心,有些红,不过到还好,没有烫伤。
“我没事,”刘靓感觉自己挺是皮糙肉厚的,真没有烫到什么。
要是被人家的院长见到了,他会抱着桌子哭三天。
曾叙白不是在同刘靓说笑,医生的手,相当的重要,院长都是差些给刘靓的这双手买保险去了。
刘靓连忙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脑袋也是跟着一大,似乎又是听到院长的唠叨声,明明就是一个大男人,可是啰嗦起来,却真是能要人命。
反正她是真的怕了他了。
“吃吧。”
曾叙白吹了吹手中的才是烙出来的饼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刘靓小心的拿了一个,见果然不是太烫了之后,这才是一口一口的咬着。
“真好吃。”
她满足的吃着,这味道还真的就是绝了,只此一家,别无它家,就是可惜以后吃不到了,可惜。
“你想吃,明年我们再是过来。”
曾叙白安抚的摸摸她的头顶。
刘靓趴在他的腿上,吃着手中的拿着的饼子,“就怕明年没有了。”
她这话说的没有问题,就算是暗街以后真的还在,可是明年要是下雨,或者出现别的事情,都有可能让暗街关门。
这集齐天时地利人合的地方,想要出现,说容易就容易,可要说不容易,有些人可能一等就是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
更何况,明年真的要没有了。
可是她刚才一路都是在观察,好像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不管是掌柜,还是那些黑衣人,或者是客栈的老板娘,都是没有不同的地方,也不像是过了今年,就没有明年的样子。
可是怎么的,这地方说消失就消失了,不是很奇怪吗?
她继续的吃着饼子,一双眼睛一直都是盯着那些常亮着灯的铺面,以后没有暗街了,这地方就没有如此多的人过来,哪怕是一年一次,都是此时最大的特色。
没有了暗街的明街,还真是没有意思。
“一会还要买吗?”
曾叙白见她脸上带有一丝疲惫,就知道,她这是累了,毕竟是一夜未睡,来自于身体上面的倦意是无法抵消的。
“再是买一些。”
刘靓这吃着吃着就困了,她打了一下哈欠,困了。
算了,再是忍一忍,他们回去好好睡,睡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都行。
几口就将饼子吃完,刘靓再是打起了精神,又是开始搜刮起了古董,到了后半夜之时,人明显的也是少了一大半,那些过来见识的人,都是离开了,就只有一些资深的古董爱好者,还是专注于某一些东西,忘记了时间,也是忘记了人。
接下来,刘靓又是挑了不少的好东西,曾叙白也是挑了几样,直到凌晨五点左右,他们才是停了下来,没有再是进任何的铺子,虽然说他们至少有多一半的铺面没有走完,可是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们了,而且刘靓也不想买了,这一次她买了不少,这些光是结账,怕都是要结上很长的时间。
回到了客栈里面,刚是一打开门,里面就已经放成堆的大小箱子,还有大大小小的花瓶。
刘靓买来的那个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