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问道,“不知是何离奇起因?”
程崇的事必然要公审斩首,以泄民愤,梁渠没什么好隐瞒的,和盘托出前因后果,以及堤坝寻找出来的物证。
“程崇亲口承认,加之账目作证,又有堤坝条石中生长出的植物根茎,可谓板钉钉。”
不料老和尚听得眉宇紧皱,沉默不言。
梁渠不明所以,询问:“大师缘何眉头紧皱,有哪不妥?小子肤浅末学,许多事头一回办,有差池之处,望大师不吝赐教。”
老和尚不仅武道实力强悍,更是前朝举人,梁渠不敢疏忽大意。
“谈不赐教,亦不是有何差池。”老和尚摇摇头,“只是我据你之所述及前因后果,想起几位故人……”
“故人?”梁渠对老和尚的过往了解不多,唯一晓得的老和尚故人是楼观台的道长,但见老和尚说话时没有任何缅怀,满脸平淡,大胆猜测,“大师此前所言邪僧?”
“正是。”
“溃堤是邪僧干的!?”
梁渠始终认为程崇表现较为反常。
奈何三法司查不出原因,三法司没办法,他更无能为力,没想到老和尚这有转机。
不料老和尚摇头。
“老衲未曾亲眼见过溃堤,无凭无据,如何能推断出真凶?
老衲只是觉得,人为毁堤伤天害理,除去灭国征伐外极为少见,此等行为于盛世出现,颇似那雪山教徒收集厄气,灾气的惯用手段。”
“厄气,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