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遗憾。”
许家管事紧忙顶替小厮,上前招待:“知州大人百忙抽空能来,便是黄州百姓最大的荣幸,与民同乐也,还请大人移步,登临玉兰峰。
玉兰峰位居赤山岭中心,高百丈,视野开阔,最易观猎,猎物也大多从此地周遭放生,是最佳观赏点。”
“好!有劳管事派人带路。”
胥万兴稍作浏览,合上榜单,随小厮领路离去,后头一票高官相随。
人潮默默分开。
黄州知州的到来,无疑为盛会热闹再添一把火,涌入赌坊的人越发之多。
人头撞着人头,大量许家子弟穿梭其中,维持秩序,免生踩踏。
安顿好州城官员。
管事另去邀请其他人登临玉兰峰,观猎,赏猎。
许氏自在邀请之列。
且不说杨东雄宗师在即,便是没有,顶尖大武师亲眷亦该有此待遇。
“等等!”
移步前。
龙璃从许氏、龙娥英、龙瑶三人手中接过银票,碎银。
杨许使个眼色,亲卫跨步上前,挡开赌场前的拥挤人潮,逼出一条道路。
龙璃冲进盘口,一股脑全砸至梁渠画像,震得铜钱山侧滑倾倒。
“下注梁渠,头名!两千五百六十两,再来一份‘龙虎榜’!”
“压第一?”
“对!”
“好嘞,两千五百六十两,五号压头名,今日赔率,一赔六十二!”管事高唱,用朱砂记好信息,盖上红印章,连票据和榜单一并奉上,“姑娘收好票据,好生保管,三日后开奖,倘若中彩,记得前来兑现,逾期十日作废!”
拿回票据和龙虎榜。
众人纷纷靠拢。
龙瑶催促。
“打开看看,龙虎榜上怎么排的?”
展开卷轴。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几行金灿大字。
“第一,祝宗望,武举狼烟二十八宿,排东宿第六‘尾火虎’,狩虎初境,天生武骨,年二十有九,战绩……”
“第二,池昂,筠州池家人,狩虎初境,半武骨,年三十有四,战绩……”
“第三,许江明,黄州许家人,狩虎初境,半武骨,年三十有五,差两个月满三十六,战绩……”
整个大狩会,唯三的狩虎大武师,亦为龙虎榜前三,夺冠热门。
字迹特别加大,分外醒目。
祝宗望年纪最轻,但狼烟二十八宿的身份显然为其增色繁多,排行第一。
龙瑶,龙璃面有不服,却知晓境界摆在这,耐着性子往下看。
“第四,霍洪远,筠州霍家人,武举二十八宿,排东宿第七‘箕水豹’,狼烟天桥,天生武骨,年二十有六,战绩……”
“第五,梁渠,平阳府过江龙,杨东雄弟子,狼烟地桥,天生武骨,年十九,战绩……”
“第六,池宏坤,筠州池家人,狼烟天桥,年三十有五……”
“不是,凭什么大人在夜叉下面?是不是赌坊欺负外乡人啊!”
龙瑶愤愤不平。
排名不如狩虎大武师就罢。
居然不是第四,而是第五!
“姑娘莫要生气。”领路管事笑道,“大狩会是为比狩猎之能,而非武功高低。否则设个擂台,两相比斗即是,何必年年大操大办,放生灵物?
既是狩猎之能,那影响的因素可多了去。
箕水豹是霍家人,半个许家人,首先对赤山岭环境多有熟悉,其次亦非头一回参加大狩会,说不得不少霍家子弟会主动上供猎物,优胜率自然更大,这全是规则允许。
反观梁大人,单几个师兄师姐相助,同许家人多有不熟,势单力薄,能排到第五,那全是凭自己本事,已经非常了不得。”
龙瑶,龙璃面色稍霁。
到底是管事。
说话中听。
“如此看来,三十五以下的狩虎真不少。”杨许拍拍俞墩肩膀,“师弟当勉励啊。”
“师兄说的……”
“热闹日子,别老说煞风景的话。”许氏不满打断,“平日四五年不见得你回来一趟关切师弟,好不容易高兴一场,偏要这时候催?”
“是是是,我的我的。”
赤山岭内,树木幽深。
梁渠纵马狂奔出数里。
赤山岭几无高山,胜在广阔,一路下来,相随者寥寥。
“师兄,师姐,真不和我走?”
“师弟是担心?”卓绍琴目光后飘。
“不,小事,单问狩猎。”
关从简抬头往后看,幽深一片,啥也没有,有些困惑。
“师弟莫开玩笑。”卓绍琴摇头,“同你一道,哪还有狩猎之趣?莫不是一只猎物都争抢不到,沦为看客。”
“师姐说的是,海阔鱼跃,天高鸟飞。”胡奇认同道,“结伴相行,师弟反倒要给我们分机会,束手束脚。
不妨大家各自分头,待大会后此地再聚,倘若师弟差那么几分,说不得我们零星有获,能帮上忙。”
梁渠闻言不强求。
“不错,走了走了。”徐子帅调转马头,“师弟,后日再会!”
“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