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与角木蛟、井木犴同行,斗木獬走在最后面,金毛吼一个妖仙不方便,只能由他们这二十八星宿的四位老大出马去云楼宫找哪吒太子。
也算他们幸运,只走到半路就遇见了正擦拭兵器回宫的哪吒,奎木狼欢喜上前喊道:“哪吒太子留步!”
哪吒偏过头,眼神没偏离手上的斩妖剑:“何事找我?”
奎木狼凑近他的耳朵,神秘兮兮地告诉他,敖摩昂每天课堂与米霜风眉来眼去,还每天都留下,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提示太子一定要将敖摩昂调走,减少他们接触,防患于未然。
哪吒一听,沉默一下,重重地点点头,手背拍拍奎木狼的胸膛:“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而后器重地看着他:“奎宿,真难为你能将这消息带来,我不会亏待与你。”
奎木狼爽朗一笑:“我奎木狼也是为太子着想嘛,怎能让米霜风的行事坏了李家门楣,太子出马,我就放心了,一定要好好管束他们俩。”
哪吒也笑了笑:“那是一定,你们先回斗牛宫,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事情办成,四位星宿相视一笑,正要转身回斗牛宫,只见眼前的“哪吒”摇晃几下,头上冒出几缕烟雾,瞬间便瘪成了一张纸。
四位星宿惊得连忙往后退,不料,身后传来一阵热浪,他们不由得又往前翻了几个跟头,回头一看,又出现了一个哪吒。
哪吒收起火云,将地面上的小纸人拾起,手指随意将它翻转几下,冷笑道:“没想到,在我云楼宫外不远的地方就有人敢用这种手段堂而皇之地冒充我。”
奎木狼被那热气蒸地直冒汗,这才是真正的哪吒,他就说以哪吒的身份,怎么会对他们那么客气。
斗木獬亦擦擦头上的热汗,拱手道:“我们有要事想找太子,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我们一时心急,也认不出,也不敢冒犯太子,还请见谅。”
施法的人本事不小,还没在小纸人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左右不全是他们的过错,哪吒也不在纠结此事,问道:“何事?”
斗木獬看了一眼奎木狼,奎木狼便将先前的话重复一遍。
听罢,哪吒只淡淡地看着他:“我知道了。”
奎木狼一腔热血,得到的却是这么不痛不痒的反应,他不由一愣,米霜风虽然只是他们家的干女儿而已,哪吒竟然也不在乎她再这样下去会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
此计不成,他正心里开始谋划别的算计,只听哪吒又说道:“各位星君也辛苦了,哪吒近日正收到二郎真君亲自酿的美酒,天色已晚,我正愁找不到人,不如几位就留下斟酌几杯?”
奎木狼心中绕了几道弯,实在是想不清楚,怎么这个货真价实的哪吒对他们四人比假的更加客气?
平常别说哪吒请他们了,他们排队都得等几百年才能找到与哪吒同行的机会。
良机难寻,且他们也不敢推辞,于是四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哪吒。
哪吒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酒席上还摆上了他们四人最喜欢的犀牛肉、中秋将至嫦娥星君亲手做的月饼,醇香的美酒一尝起来就知道是灌江口的灵泉酿就。
四位星君如坐针毡,酒至微醺,四人只听得哪吒朝奎木狼说道:“家妹年少轻狂,多有得罪,还请奎宿不要与她计较。她成仙的日子还很短,并非有意破坏你的姻缘,据我所知,最开始是因你放出的瘟疫,惊动了太仓府,她才下凡。”
奎木狼喝了酒,心理防线降低,不由顺着他的话回道:“可能我也有点误会。只是我下界为妖之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那宝象国国王冷血残暴,我身上的瘟虫控制不住。”
说完,奎木狼脑子清醒几分,原来哪吒做这些都是在为米霜风说话呢。他之前的猜测简直与真实情况南辕北辙,哪吒居然对那小白鼠那么好。
哪吒轻笑,又拿出四个锦盒,给他们一人一盒:“这是王母娘娘种的蕴灵草,可以温养内丹。家妹年少无知,容易被人欺骗,还请各位守口如瓶,不要将龙太子之事宣扬出去。”
哪吒眼底掠过一道精光:“至于敖摩昂,我很快就会出手,请各位放心。”
奎木狼拿着蕴灵草,沉默半晌,这正是他修复内丹,恢复星辰之力目前最需要的一味仙药,只是没有门路得到。
今日之事得到的结果,远超他的预想,哪吒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对米霜风的怨恨,他就暂且放下。
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他叹了口气,对哪吒做出承诺。
一旁的斗木獬拿着蕴灵草,心中思绪万千。他的二十八星宿统归紫微大帝所管,后来紫微大帝又特意将他们玄武七宿划拨给真武大帝。
再后来,他们七宿就在紫微与真武一会儿相争斗,一会儿又默契合作的夹缝中左右为难,艰辛工作。
当年紫微大帝要他们帮助真武铲除南极仙翁,便是他们七个拿着紫微的法宝帮陆喜安遮掩天机。
后来南极仙翁事发,他们一方面追堵南极仙翁,另一方面还得兼顾组止各方势力对南极仙翁名下门派的屠戮,实在累得慌。
基于他们七宿对雪女的私人交情,他们顺道将雪女救回去,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