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道,“我特么就说,为什么我在你转学过来之前每周桌上都能出现几封情书,你来了以后就突然没有了,跟我俩在这儿演呢是吧?毁人姻缘,天打雷劈,不知道啊。”
容磊抵在林故若后脑的手掌揉着她的脑袋,理直气壮,“所以这不是把自己赔给你吗?说起来啊若若。”
他收声,潋滟勾人夺魄的桃花眼盯着林故若看,林故若每每想避开这炙热的目光,容磊就手动把她的脑袋正向自己。
三两次后林故若沉不住气娇嗔,“你要干嘛!有话你就讲!”
容磊低声笑,“其实你很早就喜欢我了吧,所以才会装醉对吧?”
“不然呢?”林故若仰头和他对视,反问道,“喜欢你不又不犯法,高二你打篮球给你送水的女孩子不也喜欢你?”
容磊被她怼得噎住,“那是你先给别人送水不给我,我才接过来气你的。”
林故若拿看傻子的眼神瞪着容磊,确认他不是开玩笑后,猛地掐他劲瘦的月要,盈然解释,“我想掐就掐了,又如何?”
“好吧,错的是我,就算你不给我递水,我也应该守男德不接别的女孩子的水。”容磊认错。
“就是你的错嘛。”林故若超大声的嘟哝。
她敛起灿烂的笑意,认真的讲,“你还没给我解释,为什么找人跟着保护我呢。我其实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我有许多猜测,串联不成线。”
只有走廊里的壁灯是亮着的,这一盏暗灯从头顶倾泻下来,照不穿谁身,更映不出谁心。
但不重要了,他们已经手持着爱意低下头和解,把数年来零零总总,难言之瘾全部拿到台面上平铺直述供对方观阅。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给我解释。”林故若上楼前想的是,随便威胁诈容磊一诈,反正又不会掉块肉,即使他什么都不说,自己也不会选择离婚这件事。
可事到临头,看见容磊为难的模样,又觉得很没有意思了。
林故若语气温柔至极,却不失郑重的讲,“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还是很爱你,你有所隐瞒我也爱你,会生气,可生气也不妨碍我爱你。”
“你知道吗若若?”容磊沉声讲,“之前应慎行和我说,林故若同我们这圈人都是不一样的,要我别再作死,如果是别人,我早八百年前被甩了。”
容磊带薄茧的指腹去碰林故若的唇角,把自己吻花了些的口红抹干净,“我是真的、真的、真的觉得我哥是人生导师,我就只爱你,永远无法放弃你,自私自利也好、纠缠不休也罢,反正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月光落在阳台的大理石地面上,清泠泠的像是水波荡开来。
容磊大马金刀地坐在下,林故若顺势坐在他腿上,亲昵而自然的去搂他的脖子。
夜风凉,体温热。
容磊把准备好的毛绒围巾披按在林故若肩头,用鼻尖蹭她的脸颊。
葡萄酒醒在冰桶里,从阳台眺望下去,城市的灯火像是坠落人间的星光。
容磊缓缓开腔,他给林故若讲了一个特别特别长的故事,从自己出生之前开始讲起。
这个故事的开头在十多年前的南平豪门圈是放不上台面但私下总有人聊起的话题。
林故若这个岁数的人是没听过的,斯人已逝,旧怨如尘。
容磊过得肆意有潇洒,没有人找不自在的提到他的母亲与父亲。
由亲人口里讲出来的故事远比传闻要细腻悲怆许多。
容磊把故事分了两段来讲,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回荡萦绕,“我的母亲叫陆宴,你和她常常见面,虽然是在墓园里面……”
少女时代的陆宴被保护的很好,她在大学时代,还没脱离象牙塔之前认识了在校门口卖红薯赚学费、生活费的穷小子容成。
陆宴被教得很好,坚持不以金钱衡量个人,错信容成给她的那些山盟海誓,为此不惜与家人闹翻,哪怕放弃大额财产、登报断绝父女关系,也要坚持和容成在一起。
那从商最好的黄金时代,容成靠着陆宴的私房钱与人脉关系成功起势,接着容成乡下的老婆带着林故若和容磊初见时办葬礼的儿子打上门来。
陆宴才知道自己被骗,然这时她已为容成身怀六甲,众叛亲离。
糟糠之妻不够貌美,但足够听话,会伺候人,熟读女德,活脱脱以夫为天的典范封建余孽人物。
加上容成重男轻女的子嗣观念,迷信的认为陆宴喜欢吃酸,怀得是个女儿,不如儿子。娇滴滴的大小姐又总是要费心哄着才行,容成权衡利弊,毅然选了发妻,一脚无情的踹开陆宴。
“我妈发现容成真的是外公嘴里那种心术不正的人时,她已经怀我到第七个月,没办法打掉了。或许是一时迷茫的原因,她怀着绝望生下我,让我姓容,时刻都提醒自己的错误。”容磊的声音散在风里,林故若把他搂得更紧。
明明是容磊在说伤心事,他面无表情,林故若倒是有氤氲雾气始终弥散在眸里,她在替容磊觉得委屈,又很心疼。
林故若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去亲他的唇角,抱他抱得再紧点儿,给他挡挡晚风而已。
容磊哭笑不得的去摸小狐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