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又问,“娆姐说是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我没问。”齐非泽硬邦邦回他。
“齐哥,你也是,明明是你的错,你非不肯低头,闹成今天这样,唉,怪可惜的。”
齐非泽没吭声,他没低头?那事发生之后他不知跟她道歉过多少次了,把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任她践踏,可她却仍旧对他不冷不热,像是最寻常的同学一般对待他,以他的脾性怎么受得了?
他也不愿再去受她的冷脸,两人便慢慢生分了,时间久了,他觉得她的冷淡态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伤不了他分毫,于是对她的态度也开始慢慢冷漠起来。
可今天的一通电话,却狠狠击碎了他以往那些幼稚的想法,明明他一点也受不了她那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意态度,可就算摔了手机又怎样,也根本摔不掉他跟条狗似的想要巴巴凑上去的念头,更讽刺的是,他也完全否认不了在看见宋娆的电话响起时内心的狂喜!
门外的叶灵灵听他们说起宋娆时的态度,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餐厅里齐非泽看向会长一行人的眼神,复杂又深沉,又仿佛夹杂着一丝妒意,现在看来,他和那个宋娆之间,难道有什么过往?
她的眼底浮满妒意!
***
“你约我出来是为什么事?”
齐非泽抱着胸,懒散地倚在身后的靠背上。
“没事就不可以约你出来?”宋娆喝了一口面前已经点好的咖啡,微顿,是她最爱的口味,又望向她对面那个寸头一脸不耐烦相的少年。
“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呢?”她笑了笑,语气柔软。
“只是随便点的。”齐非泽不耐烦道,只是悄悄把交叉抱胸的手放了下来。
“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这样坐在咖啡厅里闲聊了。”
自从他和自己以前那个同桌交往以后,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那个同桌自以为和他交往之后。
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真真能称得上一句天之骄女,和盛嘉柏,韩北川是十四岁的时候在学园同班以后才真正熟络起来,说是青梅竹马也不算错。
但在那儿之前,她其实是最早认识的齐非泽,他和盛嘉柏几个家世相当,自然和她也家世相当,两人能玩到一起也不算奇怪。
但她没想到,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竟然是个性格残暴的人,尤其是在床事上。她那个同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撑着最后一丝神志和她求救,她才发觉自己好似是第一次认识齐非泽这个人。
她那同桌到了医院醒了片刻,哭着对她说是自己自愿的,让她别怪他,后来出院了之后她那小同桌的父母就把送出国留学了。
她自认和齐非泽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但既然大家不是一路人,自然不用勉强两人走在一条路上,就做个普通的朋友也好,没想到对方完全炸了,从此只把她当成了陌路人,一句话没再和她说过。
她其实是挺珍惜和这位小竹马的友情的,虽然他在床事上是很没底线,但那些人也都是自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没立场去指责对方的私事,当然这种私事也完全不管她的事。
可惜小竹马完全不这么想,脸色阴沉得紧,“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殊不知小竹马这时正在心里如何悔恨自己刚刚的话呢!
“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又自私又凉薄,从来不会管旁人的闲事,不过你最近的新女友欺负到了我朋友的身上,而且还是借的你的名头。”
“她不是我女朋友。”那张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而且我也从没有把自己的名头借给任何人。”
宋娆了然,“那我就放心了。”
“你找我就为了这件事?”齐非泽的语气兀地危险异常。
“你猜?”宋娆支着下巴看向他,眼底盛满笑意,泛着波光粼粼的光。
齐非泽就这么冷不丁地跌进一泓波光粼粼的湖底,窒息感扑面而来,他却无可救药地不愿上岸。
心底却又猛地蹿起一股无名之火,直烧得他喉舌干涩,咕咚咕咚把面前的冷水一口饮尽,那股火才将将熄灭。
“阿娆,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盛嘉柏原本是带着笑意和韩北川进来的,此刻唇角上翘的弧度已经尽数收敛,抿直了薄唇,面色不虞的看着他们两人,仿佛捉奸在外的丈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