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浇了个透心凉。
对于曾经给阿西卡莫带来无数灾难的异乡人,他们满心只剩下了厌恶,连带着看顾平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顾平生让谢宗洲回到自己的身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所有能使用魔力的人都是异乡人,戴维主教。”
“神殿里的小孩子太多,可能您已经不记得了,这孩子是我从神殿带出来的,在此之前,他是神子任选的人选之一。”
顾平生拍了拍谢宗洲的脑袋:“如果说他是异乡人的话,那么也该神殿给我一个答复,神殿是否监察不力,竟能让异乡人混进到关系全阿西卡莫的神子任选中!”
众人看向缩在顾平生身后的小孩。
谢宗洲适时表现出柔弱的样子,很温顺地靠近顾平生,低眉顺眼的模样犹显得三分无辜和可怜。
戴维主教紧盯着他们几人看,沉郁半响,说道:“神使说的是,既然神殿和神使都已经鉴别过这个孩子的身份,那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突然他话锋一转:“但是神使啊,阿西卡莫的人民已经饱受干旱的折磨已久。”
“哪怕不是让整个阿西卡莫下雨,只是让河水不再干涸,也不行吗?”戴维主教痛心疾首地说道,“您可是阿西卡莫的神使,又是王族中的一员,难道就忍心看着人民就此痛苦不堪!”
戴维主教字字恳切,几乎要声泪俱下,而在场的阿西卡莫人都不禁垂了垂脑袋,深受触动。
厄尔在一旁冷眼看着。先用神使的义务为难人,一看为难不了,就打上了人情牌,简直就像一块狗皮膏药。
顾平生感觉自己的后腰被戳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过去,看到谢宗洲朝他眨了眼睛,似乎在示意他答应下来。
短暂的沉吟过后,顾平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
“既然我是阿西卡莫的神使,身上流淌着王族的血脉,这些确实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即便是让神明动怒,降罪于我,我也会为阿西卡莫的人民祈福换这一场救苦救难的甘霖!”
戴维主教用词恳切,顾平生的口吻就比他还要慷慨激昂,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众人在震惊中回味顾平生话里的意味,经不住瞳孔发颤。
一个个疑问接连冒出。
神使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些话的意思是,他可以在不让阿西卡莫付出代价的情况下祈求降雨,但是代价却是他一人要独自承受神明的怒火和责备?
眼见戴维主教又要开口,顾平生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垂睫沉痛地说道:“您不必再劝了,人民的苦难我看在眼里,心里同样不忍。”
“即使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做到,我也会竭尽全力。”
“这几天我都会向神明祷告,为这一件事情做筹备,不会再见任何人,您请回吧。”
说完,顾平生就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谢宗洲等人跟着快步进去,巨门守在门口,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进了屋里之后,厄尔一声卧槽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出来。
他看着顾平生两人:“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难道我们真的要作法给阿西卡莫降雨?”
如果真能为阿西卡莫降雨,顾平生不认为那是一件坏事,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万事都有代价。
谢宗洲似乎能做到这一点,但是对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在顾平生看来是不可控的,所以刚才他的话也没有说太死,只是强调了自己会尽全力去试一试。
回到原来的话题上,顾平生说:“谢宗洲希望我能够为阿西卡莫祈福降雨,提升人民心中的声望。”
被顾平生一语猜中自己的心思,谢宗洲忍不住瞅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我是这个想法,让厄尔动手也是为了营造你的威望。”
“让人民畏而生敬,才能让神使这个名头产生最大化的效益。”停顿了一下,谢宗洲补充说道,“……你之前都太随和了。”
顾平生明白他的意思。
他天性不太喜欢和人争执,但在这里保持随和的性子,是因为他加入了王族的势力,表现得无害一点,才不至于功高震主,引起奥古斯特的忌惮。
厄尔不太能理解,耸了耸鼻子说道:“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他还想着回去搞他的学校,又不会留在这里称王。别说你们想要提前造势,发起内部战争。”
谢宗洲用陈述事实的语气道:“神殿来人,门口只多了一两个探听的人,原本站在你们这一头的太阳王现在选择了观望,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着厄尔的眉头渐渐拧成一块,谢宗洲冷言冷语:“团战副本,最忌讳成为两边阵营的炮灰,如果不给自己争取一些权力和威名,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这边被绊住了脚,耽误了不少时间,一会儿我就出去收集情报,观察最近是不是有引发战争的趋势,你和我一起去。”
谢宗洲这么说,厄尔没意见,不过他瞄着对方眉宇间隐约的急切,心有所感地说了一句:“你知道他是传说中的npc吧?”
谢宗洲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知道,怎么了?”
厄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他都没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