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心偷东西,牵扯数额巨大,她受点儿教训,不是应该的吗?”
秦予希生怕肖曼曼心软,于是在肖曼曼的背后,对肖小曼说道:
“我们不租了,但是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上,倒欠的那一个月房租,我和你一人一半,然后你在省城,重新租套便宜的房子,或者回镇上等消息,或者,直接干脆的,帮马可心把钱还清,然后带着马可心一起回镇上去,这样不就好了?”
天无绝人之路,秦予希觉得肖小曼还有很多很多的选择,根本就不需要在这一套房子上吊死。
哪里知道,肖小曼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又急又气道:
“不行,便宜的房子环境太差了,而且可心涉案金额巨大,我都还没问你呢,秦予希,你现在是发财了,怎么就不知道帮衬一点可心,对我们来说数额巨大,但是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吧?”
听肖小曼那口气,真是充满了责难,就好像,秦予希做了一件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一般。
让肖曼曼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来,于是肖曼曼说道:
“为什么可心犯了事,要找予希出钱?你们做父母的呢?予希的钱,也不是天上刮下来的啊。”
最近肖曼曼和秦庆国,天天被秦予希洗脑,他们知道秦予希分期付款,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子,供家里人居住。
对这个年代的人,尤其是肖曼曼和秦庆国来说,分期付款属于洋玩意儿,他们的思想还没有扭转过来,总觉得一屁股背上几十万的债,会让人想疯。
他们不习惯借钱背债,也不喜欢借钱背债,哪怕是借银行里的钱,哪怕是分期付款。
所以在他们的观念里,秦予希如今是穷的掉渣,一分钱也不能给马可心多出了。
“我不管,姐,我家里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肖小曼开始在肖曼曼面前耍赖撒泼了,这是她这么多年,对于自家亲姐惯用的伎俩,只听的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哭穷,
“我在镇上买了一套房子,这些年早就把积蓄全都掏空了,男人常年在外不回来,姐,你不能不管我啊,不能不管我们家可心啊。”
一边站着的秦予希,看到马可心又开始哭,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不等肖曼曼说话,她就直接撇下了肖小曼和肖曼曼,朝着走廊尽头的出租屋走。
房东是个胖女人,年约40来岁,带了个男人就堵在门口,面色不善的看着秦予希,等秦予希走过来,那房东才起哼哼道:
“我不管你们家的私事,我今天来……”
“我知道,我明白。”
秦予希不等房东把话说完,便是点头,很客气道:
“你是跟马可心签的合同,我是马可心找来的合租,这套房子,我也的确是不想租了,扣掉押金,还倒欠你一个月的房租,我会把我的那一半付清的。”
“这不行,你们的事是你们的事,我只管我的利益,如果你要这样的话,那马可心的东西,我可全都拿走抵房租了。”
胖女人皱眉,口气很不好,但这也情有可原,她其实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房东,每个季度,除了要房租的时候,出现一下外,平时一点儿也不管租客的事。
秦予希和肖小曼的争执,是私事,她根本就不想管,她只关心自己的房租,能不能收回来。
见房东态度很强硬,秦予希乐了,笑着点头,
“自然,自然,你不能损失了自己的利益,尽管拿没关系。”
她才不想管房东搬不搬马可心的东西呢,抵债什么的,尽管好了,跟秦予希无关。
说完,秦予希忙不迭的给房东结了帐,进了房子去收拾肖曼曼和秦庆国的东西。
房东数好了钱,一招手,对身后的男人说道:
“狗子,走,搬东西去!”
然后两人就进了屋子,去搬马可心和肖小曼留在房里的东西。
肖小曼原本还在跟肖曼曼哭诉,见状,那个该死的房东,不光把马可心的东西给搬了出来,还把她的东西也给搬了出来,而且看样子,还没打算还给她。
于是肖小曼一阵哭天抢地的,上去争抢自己的行李,扬声道:
“你们这是抢劫吗?你们这是抢劫吧?这些全都是我的东西啊,给我放开!”
她正哭着时,秦予希已经提了两个收拾好的包,走出了屋子。
这些年,肖曼曼和秦庆国省惯了,尽管来了省城之后,秦予希每个月都会给两人一些钱,但是他们俩在省城,除了平常买菜之外,根本就没添置什么东西。
所以两个包,就能将两人的东西收拾完。
肖曼曼在肖小曼的一阵哭天抢地中,满脸都是忧色的,接过了秦予希手里的一个包,问道:
“予希,你小姨哭得也怪可怜的,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有吗?”
秦予希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提着手里的一个包,就率先下了楼,然后回头,见肖曼曼还站在楼梯口不动,便伸手拖了一把肖曼曼,又道:
“走了,妈,肖小曼的行李里有钱,肯定见不得别人把她的行李拖走,她到最后,会给房东把那一半的房租钱付清的,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