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鼓声响起, 人群涌聚, 而一人被押解于刑台之上, 曹盼一身劲装走上了监刑台。
“樊夫人, 今日就有劳你了。”曹盼轻声地说一句,被捆绑樊夫人微微一笑, “多谢娘子成全。”
两个女人之间的交谈外人听不明白其中之意。
鼓声停下, 曹盼拿起了一旁放置的弓与箭, “夫人, 你不会痛苦的,这一箭穿过你的脖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这跟他们之前说的不一样。暗处的人惊得要跳了出去, 却叫人给牢牢地按住了,不许他往前走一步。
“好。”樊夫人看着曹盼的目光尽是信任,曹盼拉了一个满弓对着樊夫人,随后直接松了手,箭自弦发, 所有人的心都似是要跳了出来。
“当!”的一声, 在曹盼的箭就要扎入樊夫人的脖子时,另一箭射来, 直接将曹盼的箭给射偏了,箭从樊夫的脖子险险射过, 划出一道血迹来。
曹盼的箭已经再次射, 人群之中, 一人飞奔着, 曹盼的箭发出, 那人也同时搭箭射了出来,与曹盼箭相击而落。
箭再来,接二连三的,曹盼一边追击一边射箭,一道又一道相撞而落的声音,人们也终于可以看清了那与曹盼斗了半天箭术的人长的什么模样。
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模样,目光如鹰,骨节分明的双手各持弓箭,拉弦放箭一气呵成,曹盼正面迎对上,同样拉弦放箭的动作,两箭相撞再次发出了金属清脆的声音,分外的刺耳,旁听之人都恨不得捂住耳朵,而曹盼更是显露出极度的不适。
那人似在就在等着,三箭齐拿放出,曹盼那一时的迟疑此时似是成了她致命的伤害,弓长正要高兴着,曹盼却已经再次拉弦放箭,不仅将他射出的三支箭打落,在他高兴之余另一支箭射出,速度快得让弓长根本来不及反应,箭已经射穿他的右肩。
“拿下。”肩穿而无法再拉弓,一声令下,秦无已经带着人将人牢牢的扣住……
曹盼从耳朵时拿出了耳塞,与秦无道:“把他耳朵里的东西拿出来。”
秦无正奇怪,一扒弓长的耳朵,竟然真有两个与曹盼塞耳朵里的东西差不多模样的玩意。
“各知各的事,耳聪目明是优点,要是在箭头上做点手脚,优点也能变成致命的东西。”曹盼站在弓长的面前平静地陈述。
弓长道:“曹盼你够狠。”
“比不得你连养了二十几年的徒弟都能舍弃。”曹盼如此回答。
而杜子唯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与樊夫人一道走了出来。
弓长看到他们一道走来,眼孔睁大,“竟然是你。难怪曹盼竟然会知道师妹于我的意义。”
“师兄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与她也有些交情。”杜子唯这么说着,弓长冷声地道:“确实没有想到,否则,我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帮着你将师妹抢走。”
樊夫人道:“大师兄和我父亲立过誓,此生绝不会强迫于我,为何要出耳反耳?”
弓长看着樊夫人道:“若非我时刻谨记与师傅的誓言,也不会在周瑜提出他会为我将你抢来,双手送给我而破了门训出世。”
曹盼点了点头,“果然,我一直有一样想不明白,为何周瑜能把你请动,原本竟是如此。你立誓永不得强迫于樊夫人,但是周瑜他们把人抢来送给你就不一样了,你并没有强迫于人,反而还是英雄救美呢。自己抢和别人抢来了送你是两码事,你也就不算是违背誓言了。”
“难道不是?”弓长反问。
“是,怎么会不是。可惜啊,半路出了我这个拦路虎,你想不到吧。”曹盼非常认同他的说法可惜计划得太好,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弓长听着曹盼提起自己,脸色阴得能滴出血来,“我若是知道自己养虎为患,叫你坏了我的好事,当初早该杀了你。”
对此曹盼只能说一句,“千金难买早知道。”
真是嫌气得人不够啊!
弓长许是气狠了竟然不动气了,“曹盼,你以为你学齐了我箭门的所有箭术了?”
“齐没有齐又有什么关系。学海无涯,剑法也好,箭术也罢,谁又能说自己是最了解,最懂的,我不过是尽我之力。”曹盼对于自己学没学齐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我把箭门的最高一箭给了孙权。”弓长将如此消息抛了出来,曹盼点了点头,“如此来日盼之江东能出一个箭术高手。”
“你!”弓长是如何也想不到曹盼连这样的消息都不在意。
“你就那么笃定没有人能杀你?”
“至少你是不能的?”曹盼堵了一句,“来日无论江东拿了你的箭术心得能不能学齐箭门所谓的最高一箭,至少你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杜子唯,你果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杀我?”弓长见既威胁不了曹盼,又利诱不了她,找上了杜子唯。
可惜啊,杜子唯道:“师兄是不是忘了多年前你就一直想取我的命,只是我无力对抗师兄,所以一避再避。”
弓长双眼变得腥红,再次落在了樊夫人的身上,“师妹,我待你如何你当知道,难道你果真要看着我死?”
樊夫人道:“大师兄,我是自请为饵诱你出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