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曹仁很纠结的, 说曹操不厉害吧,不能说不厉害, 然而这武力值比起曹盼来, 那是没得比的。但是他能那么直白地回答吗?曹仁目光飘向曹盼, 曹盼已经把一群都已经在外头那叫威风凛凛的将军给收拾了,收拾完了, 那半眯着个眼睛,透着一股冷意。
“行啊,功成名就了,考虑着养老了。”曹盼明明风轻云淡地说着,听在一群人的耳朵里, 个个都绷紧了心。曹盼又说了一句,“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一群人不由地瞟向自己的儿子, 曹盼嗤笑地问道:“就你们这样,有脸教儿子?”
没被提醒前绝对的有脸,但是如今被曹盼一边打一边训了一顿,没脸了!
“陛下, 要不,你帮着教?”曹震这个没脸没皮的冒出那么一句,本来怏怏的人们听着立刻都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主意好!
曹盼气得一脚踢了曹震的腿,“你倒是想得美!让你们把人送武校去, 一个个当朕的话是耳旁风。你们以为, 你们功成名就了, 他们这些人,只要承父之荫,一世便可安乐了?朕当初教你们那些话都给朕丢狗肚子里去了?”
说到这里,曹盼显然怒意更盛了,“朕在这儿挖空心思的给你们找最好的先生,安排最好的训练,一个个自己不上进也就算了,竟然也由着小辈们胡混。你们以为大魏的江山定了?你们以为从此就能高枕无忧了?朕告诉你们,不进则退。觉得眼下这下天下是曹氏的了,但你们都别忘了,这天下原本不是曹氏,曹氏能从别人的手里抢过这江山,将来曹氏变得如同刘氏一般,这个天下也能叫旁人抢了去。”
教完了同辈还要为晚辈操心,曹盼瞧着这一个个就更是来火了。
被那么劈头的骂着,曹震道:“有陛下在,我们怕什么?”
“啪!”曹盼一听再也忍不住,抄过一旁也不知是谁放着的戒尺直接就往曹震的后背抽出。
“朕在,朕哪怕在,朕能活多少年,你们若是一个个没有本事,朕纵然想用你们,你们让朕怎么用?天下虎视眈眈,朕自己都是谨言慎行,朕就算想偏心,你以为这天下底的人就能由着朕偏心了。不思上进还指望着朕,好大的脸!”好好的一通家宴,随着曹盼一通教训,个个都噤若寒蝉。
曹震被曹盼连抽了好几下戒尺,那也不敢吭一声。
“朕再问你们,家里的女郎,是她们自己不想去太学或是武校读书,还是你们拦着不让去的?”都到这份上了,曹盼也就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屋里的晚辈们,她可看着了,男女各参一半,但是就太学跟武校报来的曹氏与夏侯氏入学的女郎之数,绝对没有这里一半的多。
往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一看着这些人,曹盼也就借机地问了。
曹洪看着自家的儿子被打,那也是不敢吱一声,抗议就更是不会了,但是一听曹盼那么一问,不知怎么的,觉得后头一阵冷飕飕的!
“骗朕的下场,就不是这么挨打了几下算了的。”曹盼半天没等到回答,警告地补了一句。
“陛下,不是父亲不是让我们去武校跟太学,是母亲不让!”一个七八岁的女郎冒出头来,把亲娘给卖了。
曹盼一听着,目光闪过一道冷意。
“陛下,我们也想像祖父和父亲一样,出将入相,为陛下为大魏尽忠。”女郎面对如今的女帝,还有已经在不算地占据着大魏朝的女官、女将,她们同样想跟她们一样。
“此事,正好人都在这儿,你们怎么看?”曹盼的怒气被那么一个女郎的雄心壮志能抚平了。
“陛下,妾不明陛下之雄心,可是妾知道,陛下也罢,如今大魏朝的女将、女官也罢,她们都不容易,妾只是不想妾的孩子活得那般累。”一个妇人起身与曹盼福一身而道。
曹盼道:“你能这般跟朕说明,朕很高兴。只是朕也想问一问,做一个普通的娘子难道就不累?”
被曹盼那么问的妇人一顿。曹盼道:“朕所知道的,普通的娘子,在家时拼的是父亲,出嫁时靠的是夫君,嫁个好的夫君也还罢了,若是一时不慎选错了,纵然一生锦衣玉食,却是不得欢喜。这样的不累,好?”
“朕早年便开私塾,今又设了太学武校,并不是说,朕希望所有进了太学跟武校的人都出将入相。朕给女郎们与郎君一样的机会,是因为朕希望她们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读书,不一定就是要入朝为官,上阵杀敌;读书,亦为明理。知理明仪,至少不会受人蒙蔽,不用一辈子浑浑噩噩的活着。”
想当官,想当将,那并不是谁都能当。曹盼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觉得所有的女人都会跟郭夫人、崔今、凤鸠、曹永她们一样。但是,她做那么多,只希望女人们无论在什么样的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至少能靠自己活着,不必看任何人脸色地好好地活着。
“你有你的想法,孩子也有孩子的想法,但朕希望你们都不要从一开始就阻止了孩子选择的权利。”曹盼并不以天子诏令而让他们必须要听她的令,而且哪怕是诏令下,不想听的人自然有别的办法不去听。
“但也容朕提醒你们,你们以为不该走的路,别人走了,将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