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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借花献佛(求月票)(1 / 2)

春日的下午,暖风舒适。

小钱袋子满满当当的秦鸳没有闲着,拉着巧玉一块去逛铺子。

两人年纪虽相差了几岁,感情却很热络。

巧玉故意瞅了眼秦鸳的荷包,打趣着说了皇上在早朝时的托词:“帮你赚陪嫁银子。”

“陪嫁银子,定礼银子,不都是银子,”秦鸳哈哈大笑,“都是我的,都一样。”

巧玉笑得不行。

秦鸳又道:“姐夫大言不惭,偏没人能戳穿他。这要是阿渺在殿上,张口就是一句‘只有姐夫您还觉得二姐能嫁得出去’,台都给他拆干净了。”

巧玉几乎笑倒在秦鸳身上。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伸手捏了捏秦鸳的脸颊。

弟弟嘴臭而已。

谁还没有一个臭弟弟呢?

她以前的那个家,也有一个。

姐弟两人你揶揄我一句,我笑话你一句,热热闹闹的。

当然,那些话自不会当真,亦不会往心里去,不损姐弟感情。

秦鸳“抱怨”弟弟时一样是嘻嘻哈哈,巧玉看得出来,她完全不介意秦渺说的那些玩笑话,当然也不需要边上人开导。

“我倒是觉得,”巧玉缓了缓气,笑着道,“满京城的勋贵,能入秦二姑娘眼的,一只手都数不出来。你都看不上人家,那确实难嫁。”

秦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都打不过我。”

巧玉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看,就阿鸳这份心境,一门心思都扑在习武上,离想嫁人还早着呢。

秦鸳见巧玉乐不可支,反问道:“你呢、你呢?”

巧玉眨了眨眼。

她的状况与秦鸳不同。

秦鸳是嫁人,而她是招婿。

倒不是多舍不得林家断在这儿,舍不得国公府的匾额,巧玉真正舍不得是母亲。

前些年,一直是主仆相处,她们真正做母女的时间太短了。

家里又没有其他人,等她出阁去了别人家里,让母亲守着空荡荡的国公府,度过之后的几十年,她放心不下,也绝不忍心。

她并不在乎当老姑娘,一辈子不嫁人都无妨,她想留在林家,陪伴母亲到老。

可若真的那样,以母亲的性子,恐是会内疚“拖累”了她。

招婿,能满足她的心愿,亦能让母亲开怀。

只是人选,并不是容易事。

人品自是最要紧的,也需得有能力,到不说要扛得起祖父、父亲那样的威名,但也不能是个绣花枕头,整个儿一纨绔闲散。

至于是从文从武,都是可以的。

可是,真有这样的底子,那好儿郎又岂是肯轻易入赘的?

肯真心实意与她结这门亲,那八成是看在了感情的份上。

有情郎难得。

这些状况,巧玉很清楚,也明白强求不得。

“等着呗,”巧玉笑道,“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急也急不来的。”

这句话,说到了秦鸳的心坎里。

逛了几家铺子,玩闹了一个下午,两人才准备回府。

马车停路旁,秦鸳正要上车,就见几匹快马从边上过。

定睛一看,她还都认得。

“冯校尉。”她招呼了一声。

冯靖也瞧见了她,忙下马与秦鸳、巧玉行礼。

赵繁登基后,冯靖授从六品忠显校尉,依旧回了赤衣卫,虽还是个校令,但武阶在身,又是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也不是几年前那个初入官场的小愣头青了。

他今儿不当差,穿得朴素,马背上捆了一布袋。

见秦鸳看那布袋,冯靖道:“昨晚上进宫回话,听说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在惦念春笋,好像以前她们在山上时,每年这时节就一道去挖笋尝鲜。皇上知道我今儿休息,让我去挖些新鲜的。”

秦鸳笑道:“姐夫惯会借花献佛。”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

要不是怕老大人们絮絮叨叨的,赵繁更想与母亲、妻子一块自己去山上淘笋。

老大人们近来为了纳不纳妃的事儿“劳心劳神”,那位固执的皇上,可不得收着些举止?

“我淘了不少,”冯靖道,“二姑娘、郡主,我分一分,两位拿回府里尝个鲜?”

秦鸳不与冯靖客气:“那我也借花献佛。”

巧玉抿着唇直笑。

“之前在飞门关,你遇着冯校尉了吗?”秦鸳突然想起这一茬,问巧玉道。

巧玉回忆了下,摇了摇头。

冯靖笑道:“几位到飞门关时,我在鸣沙关备战。等班师时,我随大军一起到了祁阳,郡主与老夫人则往西州城去了,确实没有遇着。”

“是,我那时候随母亲在西州住了一段时日。”

“真好,”冯靖道,“西州投降后,我就和其他人一块,押送余柏将军等人回飞门关了,都没好好看过西州城。”

巧玉听他这么说,问:“校尉跟着打到了西州城?”

冯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话,回京之后,好多人问过他。

他们都以为,他这么年轻,又咋咋呼呼的,就是留在飞门关内防守,没有前线打过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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