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兰儿拉着明娟的手走到院子里,小声说:“明娟姐姐,你说,夏姐姐一天都没动弹,是不是死了?”
明娟道:“别胡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她其实心里一团乱呢。你呀,以后就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都闯了多少祸了。”
她二人在西厢门口窃窃交谈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四庆儿警告地咳了一声。
二人回头一看,是琦王来了,吓了一跳,她俩见琦王的目光射在屋子里的郦子夏身上,忙让出一条道出来给琦王。
黄兰儿正要喊郦子夏时,□□琦望了她一眼,将非常白嫩的食指竖在微丰鲜红的嘴唇上,毫无声响地“嘘”了下。
黄兰儿只好闭了嘴。
明娟自语,王爷肤色和脸色突然变白,肯定喝了不少酒,这是他喝酒后的样子。
空中斜吹下来的风,伏地而下,顺着袍底钻进他的裤缝里,溜溜地贴着他大腿内侧,吹到□□里,鼓蓬蓬的,非常的舒爽。
他迈着极轻的步伐走到西厢门口,看着郦子夏盘腿坐在蒲团上,她大红色的裙子圆圆地绕着她围成一圈盖在淡蓝的绒毯。
此情此景去年就有,她此时此刻不说话不行动,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以前的夏姑娘还是现在的郦子夏。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郦子夏睁开了眼睛,看着观音画像前的花瓶里的莲苞已经开了一半,她一天未尽水米,略微有些虚弱。
院子里静的有点不像话,她站起身来,回身一望,只见□□琦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那种姿态像是在欣赏什么似的。
郦子夏坐了一天,腿都麻了,双腿一软向□□琦失礼,娇弱得叫人有些怜惜。
□□琦道:“看样子还挺虔诚,有点儿像以前的你,是不是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在他冷吞吞的嗓音里还放出一丝期待。
郦子夏干涩的嘴巴发出“没有”两个字的声音。
□□琦道:“也是,你曾经所作所为不可能敢这样给我讲话。”
郦子夏疲软的身子立刻发出一身冷汗,她以前犯过什么滔天大罪么?竟然还不能给他正常地讲话了。她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他,有些疑问。
□□琦没有闪躲她的目光,也根本不会脸红和不好意思,而且还更加大胆的看郦子夏,反而叫郦子夏脸红起来。
假如郦子夏认真看着四庆儿,四庆儿早就把眼神躲闪开了。
□□琦这个男人真是见过不少女人呢,也不知道害臊。
他忽然笑道:“我的衣服洗好了吧?”
郦子夏听出他的质问中含着原谅和开玩笑的成分,但是郦子夏也不领情,冷淡道:“民女已经听了王爷的话,都洗完了,民女这就去给王爷取来。”
他目光比刚才失望了些,看着她从身边经过。
郦子夏回到自己房中,从衣柜里把□□琦的袍子衬衣衬裤,还有后来那件亵裤拿了出来,正打算稍微休息片刻再给他送出去,只听院子里忽然发出嗖嗖的声音。
她出门一看,竟然是□□琦正在院中舞剑,明娟黄兰儿和四庆儿在边上注目观看。
郦子夏一瞬间也被□□琦的剑法吸引了,他的剑法非常凌厉而干脆,每一次出剑和收剑都很迅速,每一次跳跃和翻身都非常果敢和健美,而且最高的剑指可以越过紫藤的架子。
郦子夏抱着衣服走到明娟身旁,悄悄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明娟道:“王爷很久没舞剑了,上一次舞剑还是三年前呢。”
三年,这个数字可以引发郦子夏诸多猜测。
黄兰儿向郦子夏口语道:“王爷喝酒了……”
郦子夏道:“是心里闷?”
明娟道:“或许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琦舞剑前已经摘了帽子,此时露着雪白的脸十分显眼。
郦子夏很欣赏此刻的他,因为此刻的□□琦身上没有了沉重的高高在上的权势,没有了自持容貌的傲慢,好似轻盈精灵一样,很是赏心悦目。
□□琦忽然一跃,停了下来,道:“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谁?
郦子夏看着明娟三个人,明娟看着郦子夏。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