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斐书院。
饭堂里,江兆镛端着饭碗,特意坐到楚旭沅和楚旭尧对面。
“最近书院里有人在含沙射影说有些人因为泄题才考了第一名、第二名,这听着怎么在说你们?”
楚旭沅和楚旭尧都听说这事了。
楚旭沅皱起眉头苦恼道,“我听着也觉得好像在说我们,可书院那么多人,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江兆镛默了默,问道,“你们有得罪什么人吗?”
楚旭尧忽然抬起头,小脸崩得紧紧的,说道,“除了贺绍祉和苏文纪,其他没人对我们抱那么大的敌意。”
江兆镛想了一下,“这么明显的话,要是这事是他们干的,那不是一下就被你们揭穿了?”
楚旭沅无奈道,“所以……我们猜不出是谁。”
江兆镛看着两人,笑了笑道,“想想办法啊,你们不是很聪明的吗?”
楚旭沅低头喝汤了,没有搭江兆镛的话,他要是能想到办法,已经实施了,还用在这里郁闷。
楚旭尧瞪了江兆镛一眼,没有理他,低头吃饭,暗暗想办法。
江兆镛也没再说话,埋头吃饭。
“你们听说了没有,我刚才听说书院里有夫子给学子漏题,不然那学生根本不可能名列前茅。”
“此事有依据吗?没有依据不要乱说。”
“我不知道,反正就当是听闲话,不过我们书院的试题一般都是严夫子,这传言不就是在说他漏题吗?”
“严夫子深居简出,除了上课基本不跟人往来,他会漏题吗?”
“听说这几个月有两个小师弟跟严夫子走得很近,那泄题的对象……”
“啪!!!”楚旭尧一巴掌拍在桌上,闹出很大的动静,周围的学子齐刷刷看向楚旭尧,四周安静下去。
楚旭尧一字一句道,“严夫子的人品有目共睹,你们不要胡说。”
距离楚旭尧最近的学子不悦道,“传言如此,我们又没有故意去说,有本事找散播谣言的人去。”
“那你这话听谁说的?”楚旭尧脸色很黑,严夫子已经够惨了,还被人这样说,想想就难受。
那学子倒是没跟一个几岁的小师弟计较,不过脸色也不大好看,说得好像是他在背后诽谤一样,“大家都在说,随便听了一耳朵。”
楚旭尧环顾所有人,语气严厉道,“书院明明是读书的圣地,却被你们搞得像菜市场一样,随意议论诋毁夫子,乱嚼舌根,跟那些大叔大婶有什么区别?”
刚刚在说谣言的学子们一个个脸色立马变得不太好看了,而说谣言的,整个书院起码六七成,楚旭尧这话算是把大半个书院得罪了。
楚旭尧冷着小脸,高声道,“你们口中的跟严夫子走得近的两个小师弟,就是我和我七哥,但是我以我的人品起誓,夫子绝对没有漏题给我们,我们做的试卷都是凭我们的本事。”
他顿了顿,咬重字眼,“谁在背后造谣,你最好自己去平息谣言,否则被我抓住,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
整个饭堂鸦雀无声,只有楚旭尧稚嫩、坚定、严肃的声音。
楚旭沅坚定地站在楚旭尧身后,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小身体也绷得笔直,与自家小九弟统一战线,虽然小九弟貌似得罪了大半个书院,但作为哥哥,是不能退缩的。
江兆镛无声一笑,这俩孩子……他很想知道,他们怎么解决这件事!
饭堂里的事很快传入书院院长穆崇礼耳朵里,他喝了一口茶,轻轻笑了笑,没有去管这事,他也想知道楚清芷的弟弟有什么本事?!
……
水云县。
县衙门口,排着一个长队,这些人都是掌柜们的小厮、下人什么的,手里拿着假银票,来县衙里登记。
楚旭锦已经着手开始调查假钱案件,第一件事便是统计损失。
他贴出告示,让各商户把家里收到的假钱拿来记录,看看到底损失了多少,根据假钱的数量定论案件的大小,顺便把假银票收回,免得流通出去,更多人受害。
没想到告示没张贴多久,就有许多人来排队记录,就连一些百姓也收到假银票了。
看着箱子里一摞摞的假银票,楚旭锦表情慢慢严肃起来,此事不小啊。
他返回办公的屋子,准备给临近几个县城写信,看看犯人是只在水云县活动,还是几个县城都被祸害了。
令他意外的是,他的信还没有写完,临近几个县城就有捕快过来报信,说他们县城假钱泛滥,打算联合水云县一起调查。
楚旭锦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只是这案件着实难以入手,几人商议了一番,依然没什么头绪。
桐梓县的捕快提议道,“楚大人,要不你回去问问你五妹吧?”楚清芷早已经声名远播,大名鼎鼎,她的能力,大家都知道。
楚旭锦捏了捏眉心,实在没辙,只好同意,“行吧,你们跟我一起去,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对了,请教我五妹可以,到时候的功劳……”
一众捕快立马保证,“楚大人放心,该是楚姑娘的我们绝不染指。”
楚旭锦这才带着大家去了楚家村,葛黎华留在这里看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