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帝走进中宫,却发现今天的中宫异样的安静,他心里慌了一下,皇后去哪儿了?
一位宫女走了过来,福了福身,“皇上,皇后娘娘在偏殿。”
皇帝疑虑起来,“皇后在偏殿干什么?”
“皇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皇帝立马转身往偏殿走去,然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当即想到了刺客,但周围一片平静,他又暗暗放下心来,但步伐明显加快了。
偏殿的门口守着两位侍卫,抱拳,“皇上!”
屋里的打斗声立即停下,脚步声往房门靠近,门被打开,露出皇后娇美的身影,“皇上!”
皇帝看着皇后一身简洁的骑装,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的模样,心里好像照进了一束光,“霓儿,你……”
皇后把皇帝拉进房间。
樊玉如跑了过来,行了一礼,讨好地说道,“现在皇上姐夫来了,我可以光荣退下了。”
皇帝看明白了,原来是躲在这里练剑,“怎么想着练剑了?”
皇后用手帕擦了擦汗,微笑道,“清芷说我想再生皇儿的话,需要多锻炼身体。”
听了这话,皇上脑海里浮现出皇后灌苦药的场景,有些心疼地拉过她的手,“霓儿,辛苦你了。”
皇后笑道,“要是皇上觉得我辛苦的话,不如接下来你陪我炼?”
皇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啊,玉如,取一把剑过来。”
樊玉如奉上一柄木剑,开玩笑地说道,“皇上姐夫,我姐的武功还是那么高,你可要小心了。”
皇帝笑了笑,拿过剑在手上挽了一个剑花,“朕也应该多锻炼身体了,都生疏了。”
“以后我每天都会练剑,皇上要是想锻炼身体,可以一起炼。”
“只要朕不忙,就陪皇后练剑。”
两人说着话,往屋子中间走去,然后相视一笑,挥剑切磋了起来。
樊玉如慢慢后退,站在角落里看着屋子中间,虽然在练剑却依然情意绵绵的两人,不禁想到了自己。
自己的夫君在哪儿呢?
……
大理寺大牢。
牢房里,一个黑袍青年盘腿坐在那里,挺直着腰背,坐姿很端正,脸上面无表情,眼神还有些难以置信。
他就是杀了三王子的那个医者,拓跋祁,进入牢房后,听审问他的人说楚清芷破了他的杀人手法,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详细地跟他说了经过,他才信了,然后一直在那里发愣。
怎么可能有人破解他几乎没有破绽的杀人手法?
这时,几道脚步声传来。
来者是唐景鸿和任步青一行人。
任步青站在牢房前,冷眼看着拓跋祁,挥手下令,“把他的衣服扒开。”
青年眼里一丝慌乱闪过,连忙站起来,怒斥道,“虽然我是犯人,但也应该得到该有的尊重,你们凭什么扒我衣服?!”
没人听他的,两个狱卒很快把拓跋祁的衣服扒开,很明显的,在他脖子下方,肩胛骨上方,有一处稻穗刺青。
唐景鸿看到刺青,顿时明白了任步青的用意,“云组织的人?”
任步青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对,审讯的时候,狱卒不小心把他的衣服扯开,无意中看到他后背的刺青,事关重大,我立即就来请将军了。”
唐景鸿抿着唇,此人是云组织的人,那杀人的性质就不再是漠北国的内乱了。
他对任步青耳语,“此事先保密。”
任步青应下,“唐将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唐景鸿吩咐狱卒全部退下,他要秘密审问青年,此事决不能泄露出去。
拓跋祁,来自漠北国第一医药世家,是目前家族里医术最好的人,少年时来大凌游历。
漠北国和东陵接壤,他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东陵范围内的青城。
唐景鸿走进牢房,低头凝视着拓跋祁,医者都喜欢穿浅色的衣服,他倒是不同,一身黑,一点儿不像拥有高超医术的人。
“你是云组织的人?”
拓跋祁显然非常意外,一下把头抬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没想到稻穗刺青已经不是秘密。
“我知道的事比你想象中得多,所以希望你好好配合。”
拓跋祁也不是被吓大的,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又何必来问我。”
唐景鸿无视对方的话,问道,“你为什么加入云组织?”
拓跋祁有些慌乱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云组织是什么,我不知道。”
唐景鸿目光移到拓跋祁细腻的双手上,忽然话锋一转,“我听说医者都很爱惜自己的手?”
拓跋祁连忙把手一收,强自镇定道,“怎么,你大凌对犯人只会威逼利诱?”
“你要是老实交代,会少受很多皮肉之苦,至少可以保住你的双手,否则……”
拓跋祁心弦一紧,他最重视他的双手,要是双手毁了,会比让他死还难受。
沉默了很久,他终于受不了那种心理压力了,“我是无意间加入云组织的……”
他少年时出来游历,途径一处山村,这个山村以种植阿芙蓉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