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牵扯了太多他想查下去的秘密。”
“住口。”陀思突然愠怒道,“你闭嘴。”
我望了望陀思,他脸色铁青,极为愤怒,我是头一次听他厉声说话。
他好像在生气。
“源酱,你别在意他的话,他是在离间你和你丈夫的关系。”
“……我知道。”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丈夫对我很好,他一直在保护我。”
我的异能一度让我困扰,这是我悲剧的源头。乱步宁愿自己疼,也不愿意让我使用异能。
他希望我做个普通人,他说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我。
“保护?”果戈里嗤笑一声,“那你恐怕不知道,侦探社的社长,你丈夫最尊敬的那位福泽大人,异能力就是让人控制自己的异能力吧。”
“你说什么?”
“源酱,你别再听他说了。”陀思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努力想使我平静下来,“他只是想要激怒你。”
“真可怜。”
果戈里叹息着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了。
目光中竟然有怜悯和同情,像是在看一个上当受骗的呆子,又像是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你可以了解一下侦探社的人虎,他的异能力是怎么控制成功的,希望你别再被人蒙在鼓里了。”
果戈里扬了扬他的披风,在空中拉出一道极长的弧线,瞬间就消失在长路的尽头。
我没有追上去。
“源酱,你听我说,”陀思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你的丈夫不会骗你。”
我毫不犹豫地说:“是,他不会。”
“你值得任何人去珍惜。”
“……这些让人牙酸的话就别说了。”我对陀思的好话已经麻木了,年少时听了很多,知道这是糖衣炮弹,耳朵就自动免疫了,“我走了,你自己去找个医院吧。以后别因为以前是同僚就乖乖挨打了,尽全力用异能自保吧。毕竟你和我不同——”
我掸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你能够控制好异能的能力。”
对自己异能力无法控制的下场是什么?
我看着寂寥的长街,看着穿行而过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行人。
我曾无数次在这样的街头流连,也曾无数次在脑海中模拟我异能失控后的场景。
目光所触及的一切,都会消失,繁华与衰败,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
这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不曾存在。
陀思眼眸微敛,朝我伸出了手:“源酱,请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你的戒指?”我用两根手指夹着那个冰凉的物品,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该不会是当年用另一枚戒指换了我买的这个假货吧?”
之所以确定这是我买的戒指,是因为外侧有一道很浅的刮痕,当年我知道买到了假货后,狠狠地摔过它。我一直随身携带这枚假货,提醒自己不要妄想在路边赌石发财。
后来戒指上的刮痕不见了,我以为是我之前眼花了,毕竟戒指的颜色和造型一模一样。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枚才是我买的戒指。
刮痕还在原处。
“不是的。”陀思急忙解释道,“这是我买的,当时觉得好看,但是你又不愿意送我,所以我也去买了一枚,跟你在同一个地方。”
他偏过了头,似乎不想直视我的眼睛。
我伸手拧住了他的下颌,强迫他与我对视。
“那卖戒指的波兰商人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是紫色眼睛还是黑色眼睛?”
“……忘了。”
“骗人,我都没有忘记,你过目不忘的能力怎么可能忘记。”我低声说道,“你之前说再也不骗我了,但是你现在还在说谎。”
“……我,抱歉。”
他犹豫了一下,我从他的犹豫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枚戒指,有什么奥妙吗?”
乱步对那枚戒指情有独钟,从来没有摘下来过,连我们婚礼交换对戒时,都是戴在了右手上。
我妈对此颇有意见,问我那枚戒指是不是他的前女友送的。我寻思着是我送的,也就没多想。
后来我好几次要拿下那枚戒指,都被乱步有意无意地阻止了。
“费佳,说句实话那么难吗?”我实在开心不起来,“为什么要换走我的戒指?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陀思依然摇头:“抱歉。”
看样子戒指里的秘密需要我自己去求证了。
“你和我丈夫,很早之前就见过面了吗?”
“是。”
我心想,那你们上次见了面,还装作一副互相不认识的样子。
“他真的有一眼看破事情真相的异能力吗?”
果戈里的话像是一块投入湖水的石子,激起了我原本对乱步并不存在的好奇心,“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明知道是死敌所在组织的成员,还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与她恋爱结婚——要真是这样,乱步到底在想什么呢?
“源酱,即便如此,又能代表什么呢?”陀思反问道,“难道你真的认为他接近你,是为了找一个突破口,顺藤摸瓜,找出你背后天人五衰的其他秘密?”
我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