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盛家旁支的氏族都退到荣城去了,实际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京城的本家盯梢得很紧,毕竟不少人想掰倒老爷子分一杯羹喝。”
“就是这个道理。”盛明澜做最后总结陈词,“所以说,老爷子一辈子最看重钱财和名利两样东西,除非疯了,才敢在外头乱搞,还生出个私生子来。”
晏守被说服,没了刚才的激情劲:“好吧,那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苏梨弱弱举手:“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越听越合理吗。”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朝苏梨看去:“怎么说?”
苏梨分析:“你们看,就是因为你们家族规矩多,所以老爷子才要遮遮掩掩地帮助苏安文,否则他直接像明澜爸爸一样,把私生子接回家不就好了吗?而且我记得之前明澜把公司里的西城项目给晏守,但被沈云中途截了去,当时就猜测沈云手上有老爷子什么把柄,否则老爷子也不会一边想让沈云退出集团管理层,一边又要给糖讨好着。如果从这个角度倒推,恐怕也只有私生子一个把柄是最致命的,才能让沈云屡试不爽地请求老爷子帮忙乃至让步。”
盛明澜、盛景曜、盛景烨三兄妹陷入沉默,暗自思考这件事的发生概率。
晏守则桌子一拍,直接叫好:“艹,这波推理绝了!我看**不离十!”
盛景曜思忖少许,虽然不否认其中的可能性,但还是保留存疑态度:“先想办法检测两人的DNA吧。”
盛景烨道:“如果真是老爷子在外头惹的桃花债,事情倒也好解决了。不用我们出马,把消息放到荣城去就行。”
盛明澜仍觉得有些荒唐,但莫名觉得这个推测可以完美融入至今的所有疑点中,她捏了下太阳穴,还是拿手机给萧宁发去短信,让他想办法搞几根盛兴学和苏安文的头发,送到医院进行DNA加急检测。
“先不提老爷子这边。”盛明澜道,“二哥,如果盛光惜的律师团执意要举报齐清非法营业,你说我这边想要保全齐清名誉,是不是只能和她进行私下和解了。”
盛景烨笑了,攥着高脚杯的指尖轻晃:“两个罪行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他们想告就告吧。盛光惜的诬告陷害罪罪名可不轻,至少半年管制起步。而齐医生的医疗过失本就属于判处失误,医师执业证书的剥夺也存在争议,况且他在那家诊所工作期间没有出过任何事故,又有被盛光惜阻挠再就业的这个前提在,即便她的律师团确实握有齐医生的非法营业证据,考虑到现在舆论媒体对齐医生的同情异常高涨,法院也会从人道主义出发,选择一个把伤害降到最低的角度做出判决。”
盛景烨喝了口酒,往下道:“不过法务部那么谨慎也是必要的,万钧律师团近几次的官司都打出了出其不意的点,被当做经典案例来教检察院里的一些小孩,保守起见,我们不如出双倍价钱,把他们买到自己这边。”
盛明澜钦叹于二哥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比了个“OK”的手势:“收到,了解了。”
一行人聊完正事,又兴致高昂地聊回盛景烨和卓汀的婚礼,从伴郎、伴娘,到司仪流程。
九点多的时候,鉴于公司安保下班,晏守提议要不要去边上商场找家KTV续趴。
盛明澜收到顾清延发来的短信:【还要观察一会儿术后情况,大概半小时结束,来吗。】
盛明澜飞快给人回复:【来!】
盛明澜收拾起包包,视线一扫,叫道:“那个,谁没喝酒,送我一下,我要回去了。”
盛景曜白眼白她:“就你一个人没喝酒,还要人送?”
盛明澜嘿嘿一笑:“早上男朋友送我来的,车被他开回去了。”
盛景曜一听到这个小叔就脑壳犯疼,没好气道:“自己打车。”
盛明澜和他们告别,打车去了医院。
她的车子就停在住院部外的临时停车位上,里头车灯亮着,她结完出租车钱,三两下从这辆车爬到那辆车的副驾驶位。
顾清延刷着手机,似乎在看附近餐厅,盛明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去哪儿吃?”
顾清延却是眸子悠悠一偏,定到她身上,试图从她微红的脸颊看出点什么来:“喝酒了?”
盛明澜茫然地眨了下眼,提起衣领嗅了嗅:“我身上有酒味?应该是我哥他们喝太多,不小心沾的。”
“是吗。”顾清延像随口反问了一句。
盛明澜说起来还有点委屈:“那当然!晚上就我一个人喝的牛奶!”
顾清延好笑:“这么可怜啊,那晚上陪你喝点?”
盛明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什么也没干,但被顾清延用这个眼神盯着,脸颊莫名有点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