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
老爷子蒙在鼓里不知情,回想他当时一脸“你不对劲”的神情,盛明澜再次愉悦失笑了下。
盛明澜开心时就想请客的毛病和中学一点没变,将笔扔到一旁,拿起手机点外卖。
先给底下员工下单了百来份咖啡和甜品,思考了会儿,又给她大哥公司、二哥工作单位下单了同样的,最后秉着“人手有份”的原则,给林凡、咖啡馆、晏守、苏梨他们全点了。
收到银行卡支付万元的消费信息,盛明澜身心彻底舒畅了,舒展地伸了个懒腰。
不过目前的事里,也不尽是顺利的。
盛明澜脚尖带动身下的滚轮椅,移到电脑前。
纪韩把去年齐清医疗事故的记录发给了她。
齐清当时负责一名廖姓的VIP患者,老人患有冠心病和心绞痛,紧急送医后,症状有所缓解,后安排住院观察,谁想当晚突发休克性死亡。
患者最后被齐清抢救回来了,但术后追究,是医院在之前记录患者身体状况时忽略了一些疑点,直接补写病例,这才导致诊断偏差,造成病人当晚差点死亡——而病例上的签字人是齐清。
经家属追究,齐清被处以医疗过失,从明协离职。
盛明澜将处罚文书已经看过几遍,仍觉得有些不科学。
普通科室的医生护士确实会存在一些一念之间导致的失误,但齐清在急诊室呆了那么多年,以小心谨慎闻名,没道理犯这种低级错误。
盛明澜指尖在桌面凝重地敲了敲。
办公室门被人由外推开。
萧宁被迎面扑来的音浪弄懵了懵。
上班时间,在办公地点用音箱放重金属乐的老板他也是头一次见。
盛明澜瞥见他进来,将音箱的音乐关了,问:“查的怎么样了。”
萧宁将一份用黄皮纸包好的档案放到盛明澜桌前,想了想,还是道:“三小姐,我不是私家侦探,工作范畴外的任务我只接这一次。”
盛明澜“嗯嗯嗯”应声,夸奖道:“但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萧宁看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敷衍样子,知道自己的话八成是白说了。
下午,盛明澜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离开公司。
她照着萧宁调查来的地址,一路导航。
车子还没开到地方,就被两道的自行车、电瓶车挡了道。
盛明澜无奈,只好把车停靠在路边,步行进去。
巷子狭窄,两道的老旧房区墙漆剥落,灰扑扑的,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街面散发出某种臭水沟的味道。
盛明澜来到一家门牌摇摇欲坠的私人诊所前,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找对地方。
快下班的时间,诊所里光线昏暗,挤满来看病的男女,孩童的哭闹与老人的咳嗽混杂在一起,空气中漂浮着尘粒,十分污浊。
连基础的卫生标准都没达到,不知道还当是家连正规营业执照都没有的黑诊所。
盛明澜想起白天看的那些资料,心想文字果然不如视觉来得有冲击力,即便做了心理预期,真正面对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沉叹一口气,走了进去。
谁想绕了一圈,队伍都排到门诊了,却发现里面的医生不是齐清。
盛明澜一脸懵,看座椅旁有几个输点滴的大妈,便上去询问道:“阿姨,请问这儿有位叫齐清的医生吗。”
“齐清?没听说过,这儿只有一位姓洪的医生,就在那个房间里面。”
盛明澜顺着大妈手指的方向,发现是她刚已经去看过一遍的门诊室。
盛明澜在原地拄了会儿,
半晌轻啧嘴角。
辣鸡助理毁我青春。
调查错地方是什么鬼,白瞎她一下午的忧郁伤感。
盛明澜蹬蹬往外走,手机翻开通讯录,想质疑一通萧宁的办事效率。
号码临拨出前,她又将手机熄屏,抿抿唇,决定再最后挣扎一回。
盛明澜折返回去,来到没什么人的药房前,冲里面的药师询问道:“能直接开药么。”
对方整理药架的动作未停,道:“什么病。”
盛明澜直接掏出卡:“来盒感冒灵就行。”
她说着压低音量:“请问你们这儿有位叫齐清的医生吗。”
对方手上动作一停,向她看来一眼。
盛明澜眼睛还在其他处扫描,发现人没回答,寻思着有戏,侧回身打算继续往下问,却在看清对方长相时,蓦地感到几分眼熟。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女人走进玻璃药房,道:“老齐,这边交给我,你快去学校接你儿子放学吧,别迟了。”
盛明澜怔了怔,才对眼前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吐出两个字:“齐清?”
男人理着寸头,头发白了大半,眉眼间的沟壑与疲惫,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岁中年男人该有的。
齐清没应,他从药架上拿下一盒感冒灵,语气毫无见到熟人该有的波澜:“12块钱,现金、手机支付都可以,不接受刷卡。”
他说着把剩下的事交给刚进来的女人,脱下身上有些脏秽的白大褂,朝外走去。
盛明澜赶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