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群炸得面目全非。
所有的工事都被犁了一个遍,再不像是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
阵地上到处散落着残断残躯,这边一只烧焦的巴掌,那边半截漆黑的断腿,甚至还有一棵完全烧焦了的头颅,真的是惨。
杨铮忽然很想哭,但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一声哭腔,死死的卡在嗓子眼,憋得杨铮脸都变黑,或者其实是被硝烟熏的。
此时此刻,杨铮的那种心情当真无法用笔墨来形容,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整个人都快炸开。
一种前所未有的暴戾,从杨铮的心底深处猛然迸发。
这个时候,前沿阵地上忽然传来叭的一声清脆枪声。
警戒哨居然从这波超高强度的钢铁雨中幸存了下来,并且也履行了他的职责,尽管开枪之后等待他的,就是被蜂拥而上的鬼子步兵给乱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