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贤望了一眼两个弟弟,笑道:“我三兄弟同年同月同日生,自当同年同月同日死,希望我们死后,张道长能放过白鹿洞书院,从此以后,不要再来这里闹事。”
“说!你们谁是真正的告密者。”张鹤龄沉声道。
“我是。”冷泉与冷峰同时说道。
“不是他们,是我,我才是真正的陆陶远。”冷贤说道。
“我才是。”冷泉与冷峰齐声说道。
冷贤苦笑道:“你们这又何苦?”
冷泉说道:“天师府那位真人与我认识几十年,我当然是真的陆陶远。”
冷峰却是说道:“我也认识他几十年,他被张鹤鸣所害,除了张宇清,没人可以杀得了张鹤鸣,所以我就写密信给张宇清,让张宇清除掉张鹤鸣。”
冷贤叹道:“你们非要这样,我只好……”
“陆陶远是谁真的很重要么?”宋瑧说道,“他们三个就要死了,张道长,你还想怎样?”
“宋先生。”张鹤龄淡淡说道,“此事对你不重要,但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查清楚。”
“要是查不清楚呢?”
“那我只好毁了白鹿洞书院,不过我会新建一座更宏伟的书院。”
宋瑧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也要做!”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问道:“张道长,这里有官府的人,你不担心吗?”正是王默。
“他们是来查案的,你问问他们,谁会多管闲事?”张鹤龄说道,“而且白鹿洞书院发生的案子,与朱山长有关,且有可能涉及到反贼
,凡是书院的人,都有嫌疑。倘若惊动了皇上,别说一个白鹿洞书院,哪怕是十个白鹿洞书院,也得被查封。”
王默听了,才知道官府的人为什么不出声。
他想了想,说道:“张道长,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好领教你的高招了。”
众人听了,都是震惊。
张鹤龄更是面色一沉:“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我只是一个不想看到白鹿洞书院被毁掉的普通人。”
“大胆!”有个道士喝道,“你知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我天师府是什么地位?”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王默说道,“我只想领教张道长的高招。”
张鹤龄当然不会下场与王默交手,因为这只会降低他的身份。
他的对手乃一派之尊,要不是“陆陶远”害死了他的弟弟,他也不见得会亲自下场与冷泉、冷峰动手。
“你要是能打败他们三个,我张鹤龄从此不踏入庐山半步!”言下之意,要是王默胜了,他就会率众离开庐山。
“好,我要是输了,我就去龙虎山天师府做个道童。”王默说道。
只听广惠和尚哈哈一笑,叫道:“天师府可不收你这样的人,你还是去老衲的南云寺做个沙弥吧。”
话罢,广惠和尚因为之前没能打败傅夫子,憋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释放,飞身扑出,待要一招拿下王默。
不想,王默脚下一走,却是避开,然后伸手在他后肩按了一下,笑道:“不是三个人吗?你一个人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广
惠和尚一时轻敌,被王默击中,不由又惊又怒。
他大吼一声,将袈裟脱下,宛如一片红云,罩向王默,罡风凌厉。
王默见招拆招,与广惠和尚斗了数十招,丝毫不落下风。
众人正看得惊奇的当儿,自称象山书院山长的那位徐山长,抽出佩剑,施展儒门上乘剑术,上去与广惠和尚联手,想要压制王默。
可是,王默仅仅落了十几息的下风,就扳回劣势,凭着一双肉掌,就与两人斗得难分难解。
张鹤龄看了一会,皱眉问道:“你们谁想上去收拾他?”
安合子心里想:“我的对手乃是冷贤,只可惜冷贤废了,我要是上去,赢了也不光彩。”
其余几个天师府的老道,武功再低也不会弱于徐山长,最高的与广惠和尚差不多。
他们均想:“我好歹也是天师府的中府府主,岂能与人联手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万一输了,丢面子是小,就怕张鹤龄一怒之下,回去吼我,让我做不成府主。”
是故,一时之间,竟无人出场。
张鹤龄不由火冒三丈,心想:“这些人平时趾高气扬,这个不服,那个也不服,而今却个个怕输!连安合子也这样。回去之后,我非得好好训话不可!”
他是不可能自亲自出手的,眼见广惠和尚与徐山长久战不下王默,便伸手一指:“安师弟,你上去。”
安合子一愣,说道:“大师兄,我是……”
“我叫你上去!”张鹤龄沉声道。
安合子听了,只得上去,却迁怒于王默。
要
不是王默,以他的身份,还能被张鹤龄呵斥?
不杀王默,他以后怎能服众?
“你们两个给我闪开!”安合子大叫一声,拔剑出鞘,直接刺向王默。
广惠和尚与徐山长已给王默打得心惊胆战,恨不得退下来,听到安合子叫他们闪开,便如得了圣旨,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