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仙就是哈哈老人,乃“三山五岳”中的桃花仙,原本隐居于五岳中的恒山,可不知怎么回事,近些年来,却与圣姑有所来往。
有人说他是圣姑的叔叔,也有人说他是圣姑的伯父,更有人说他是圣姑的师父。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我乃方腊之后,名叫方小蜡。”
“走了一个宋小江,来了一个方小蜡,哈、哈,这可真是有趣。”
“说!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彦端先生的徒孙。”
“你是……是罗贯中的弟子?”
“该打。”哈哈老人说道,“我师父叫做湖海散人,他的大名岂是你随便叫的?”
“他又不是我师父,我想怎么叫都行。”
“那你可知道我就是‘三山五岳仙’中的哈哈老仙?”
“没听说过。”方小蜡道,“我不是武林中人,你们这些仙那些神的,我不感兴趣。”
只听哈哈老人叫道:“对了,方腊曾做过明教教主,莫非你是明教中人?”
闻言,方小蜡语气却是很冷淡:“我祖方腊确实做过明教教主,但那已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我方家与明教早已没有半点关系。”
“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当年有一个自称方腊后代的人,想要夺回明教教主之位,结果他连明教的护法都打不过,更不要说教主。明教自立教以来,就有个规矩,谁有能力谁就做教主。可这个规矩到了韩山童的祖上,却成了家天下,所以才会导致……”
“我不知道什么韩山童,他是什么人与我也无关。哈哈老仙,你要是不满我骂施耐庵,你就只管动手,但我要告诉你,我就算输给你,你也别想……”
“我说你这个方小蜡,老夫真要揍你,还能容你说这么多?我师祖作古多年,你一个后辈,何至于这样?方腊也算一位英
雄好汉,你听我说他什么了吗?”
“我……”
“我问你,四十年前,你爷爷是不是跟你提过一位复姓端木的人。”
“你认识端木恩公?”
“废话,端木恩公就是我。”
“你就是那位救过我爷爷的端木恩公?”
“除了我之外,谁还知道这件事?”
“这……”
“你爷爷叫方公举,居住在陕西平阳府石楼县,你爹叫方大……”
“恩公在上,请受小蜡一拜。”
“起来,起来。”哈哈老人说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罢,王默三人就听到脚步声朝浔阳楼走来,应该是哈哈老仙来了。
王默心头微动,开门出去,倚楼下望,只见哈哈老人已到了楼下。
“哈哈老仙,久仰大名。”王默说道。
“你就是那位不羁假僧?”
“正是在下。”
“有人叫我给你带封信。”
王默一怔。
忽听咻的一声,哈哈老人打出一物,看似威力不大,实则暗藏玄机。
王默知道他的用意,便运功接下来物,笑道:“多谢老前辈,请上来喝一杯,如何?”
“不用了。”哈哈老人挥挥手,心底暗暗惊讶,“这小子进步速度好快,再过两年,岂不是当真可以称霸天下?难怪圣姑对他特别青睐。”
“那不知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王默拱手说道。
“没了,告辞。”哈哈老人说完,转身就走。
王默知道这位老仙为人处世古怪,也不强留,目送他远去。
却见那个方小蜡,年约四十,跟着哈哈老人一起走了,显得特别恭敬。
王默回到楼中,撕开书信,迅速看了一遍,然后运功碎了信纸,一脸思考状。
傅夫子、江独步自是不敢打扰,而王守仁已略感疲倦,颇为懂事的找个地方躺下。
江独步担心王守仁着凉,就跟楼主,或者看守浔阳楼的人
,要了一床褥子,但不是给自己用,而是给王守仁用。
三更时分,傅夫子与江独步也都躺下来了,唯独只有王默一人,却是没有睡意。
四更初,也就是现在的夜里一点多,王默飞身出了浔阳楼,沿着江畔,负手而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他走到一处地方,担心走得太远,就打算转身回去。
可无意之中,他看到了一座江边亭子,夜色下望去,颇为孤单,心头不由微动:“莫非这就是那座大名鼎鼎的琵琶亭?”
刹那间,他飞掠出去,直接落在亭内。
他面朝大江,眺望江面,因为目力惊人,宛如白昼一般,却又多了一种神秘莫测的空幻之感。
突然,江边的一艘大船之中,隐隐约约传出琵琶声,初始不是很大,但弹奏到急处时,音量颇为高昂,大有裂石破云之势,听者心惊。
王默不由低吟道:“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刚吟到这里,忽见一个少年,像是个神仙,又像是个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