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妖望了望白礼,说道:“仔细一算,我也有大半年没来了,雪山派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个……”白礼说道。
“走,进去说话。”文妖当仁不让,走在最前头。
王默怕他溜了,急忙跟在后面。
白礼以为王默是文妖的朋友,不敢造次,率众跟在后面。
穿过外城,进入内城,到了一座大殿中时,白礼叫退了大部分弟子,只剩下几个亲信。
王默看出古怪,见文妖没有要跑的意思,就也想听听雪山派发生了什么事。
“文妖爷爷,这位是……”
“你别管他,有话就说。”
“是。你老有所不知,我爷爷得了一种怪病,这半个月来,已经杀了七个人。”
文妖听了,却不意外,笑问道:“这七个人全是雪山派的弟子吗?”
“是的。”
“你太爷爷呢?”
“他老人家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白礼说道,“我太爷爷九十多岁了,修为高深,半年前说自己的段位将要‘入神’,想找个地方闭关,除了我爷爷外,就连我爹,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
白兵的太爷爷名叫白行,就是白冷禅的儿子。
此人三十年前就很少露面,雪山派的人知道他还活着,但外城的人都以为他早就死了。
王默听说白行的段位将要“入神”,不由惊奇,忖道:“这雪山派听都没听说过,没想到竟有这等绝顶高手。江湖上果然是藏龙卧虎。”
“那你爹呢?”
“我爹他……他……”
“他怎么了?”
“他请人去了。”
“请人?”文妖一愣,“请什么人?”
“瞿昙寺的尤罗大师。”
“请来干什么?”
“治我爷爷的怪病。”
“荒唐。”文妖说道,“你爷爷是因为修炼内功出了岔子,才会生病,如果连我都治不好他的病,十个尤罗和尚也不管用。你爷爷在哪?”
没等白礼开口,忽见二十多个人进了大殿,其中一人白发苍苍,身上不但中了禁制,而且还绑着特制的链子,为的就是防备他突然发
疯。
这个被绑着的老头就是白卫。
白卫左右各有一人,年纪比白卫要大四十多岁,可看上起反倒比白卫还要小。
这两个人乃“雪山六侠”中的两位,另一人十多年前就死了。
一个叫姓范,一个姓桂,都是雪山派的大长老。
“范大长老、桂大长老,你们这是干什么?”白礼叫道。
“少掌门。”范老头说道,“你爷爷凶性大发,我与桂师弟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他绑起来,希望你不要……”
“但那根链子是……”
“少掌门,我与范师兄也是逼不得已。”桂老头淡淡说道,“你爷爷杀了我们的弟子,如果再让他杀下去的话,我们的弟子都要被他杀光了。”
原来,白卫所杀的那七个弟子,都是桂老头与范老头的徒弟,武功颇高,两个老头与白卫早有矛盾,所以想借此机会除掉白卫,立白礼为新堡主。
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一个原因就是当年白卫率领他们“雪山六侠”与瓦剌高手激战,原本那三个大侠不会死,可因为白卫贪功,中了埋伏,导致三人死亡。
雪山六侠年纪相仿,情同手足,乃白冷禅假死后所收的弟子,比白卫的老子白行大十岁左右。
十多前年,另一个大侠因为此事,与白卫大吵了一架,没多久就死了。
范老头与桂老头怀疑那位师弟的死跟白卫有关,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一直积压在心头。
白卫发病的时候,两个老头的一个徒弟就在边上,结果就被白卫杀了。
后来,堡主白兵就让两个老头的六个徒弟一起负责看护老子,说要去请高僧来就给老子治病。
然而就在第二天,白卫又发病了,将两个老头的六个徒弟打死。
两个老头一怒之下,眼见白兵不在,就联手打伤了白卫,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不过一个时辰前,两人眼见白卫怪病将要发作,就拿出了一条藏在雪山派几十年的“锁龙雪链”,绑住了白卫,一是要困住白卫,二是要找机会杀了这个疯子。
“两位大长老。”
白礼说道,“我爷爷怎么说也做过雪山派的掌门,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
“少掌门。”范老头冷冷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想瞒你了。”
“什么?”
“你可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爹。”
“不是因为我爷爷想专心练功吗?”
“不是。”范老头说道,“十多年前,李师弟与你爷爷大吵了一架,你爷爷因为是掌门,就打了李师弟一掌,结果害死了李师弟。他心中有愧,加上你太爷爷认为他做错了,这才……”
“不可能!”白礼说道,“我爷爷不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会无缘无故……”
“少掌门,你当年也就几岁,难道我们两个知道的还比不上你吗?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