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助你。”
晏秋又觉得有些冷了。
他一边伸手抚了抚胳膊,一边说,“除了薄家,我能去哪里呢?”
薄见山亲昵地贴着晏秋的脸,“晏晏要留在薄家,一直留在那里,跟我在一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唐绥看着晏秋,很认真道,“我家。”
晏秋手一顿,他抬眸看着唐绥问,“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冒着得罪薄家的风险帮我?”
青年的问话直白,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神色平静,那双凤眼微微勾着,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薄见山的手指摸上晏秋的眼睛,“对,不要相信他。”
晏秋轻轻地眨了眨有些泛凉的眼。
对面的唐绥看着晏秋的眼睛心头微动,不知为何恍惚了一瞬,他又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都没有。”
晏秋说,“那是为什么?”
“我想帮你离开薄家。”唐绥看起来格外诚挚,他说,“薄见山已经死了,你并不喜欢他对吗?你没必要为他守节,他也不喜欢你。”
薄见山脸色阴沉地看着唐绥,他想,他早晚要杀了这个时时刻刻在勾引他老婆的人。
晏秋没说话。
唐绥又说,“你可以仔细地想想,不用急着回答我,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哟,我说这是谁?薄见山的遗孀和薄见山的死对头?”讥笑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说,薄见山不会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才会死的吧?”
晏秋略略抬眸,薄家的人,似乎叫什么……薄祎来着,把薄见山当作臆想的对手。
现在薄见山死了,薄见山留下来的新婚妻子就是他针对的对象。
“唐绥和薄见山的关系那么差,你也不怕薄见山见到你勾搭他的仇人半夜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薄祎阴森森地笑着。
晏秋略略抬眉,那双凤眼里似乎含着一点讥诮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不低,似笑非笑。
“我丈夫会不会来找我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会来找你的,毕竟你现在在招惹他的合法伴侣。说起来为什么薄见山活着的时候你们不敢招惹小叔也不敢招惹薄见山,总不可能是你们害怕吧?啊……现在只敢在这里对我囔囔,应该不是害怕吧?要不然现在你去小叔面前说我和唐绥勾搭了怎么样?说不定小叔会帮你呢?”
晏秋的表情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无辜感,那笑容看起来格外讽刺。
一听见小叔两个字,薄祎大吵大闹的声音一下子中断,似乎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他看着晏秋的表情格外滑稽怪异。
最终,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晏秋压低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着字还没落下,就见薄祎的脸色渐渐发白,如同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还阴森森地看着晏秋。
晏秋被吓了一跳,一旁的唐绥冷淡地看了一眼薄祎,拉了晏秋的手腕说,“不必管他,我们走吧。”
晏秋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薄祎,他趴在地上,一双手抓着脖子,看起来格外吓人。
就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
晏秋不自觉哆嗦了一下,赶紧走出了商场。
和唐绥分开的时候,唐绥又表达了自己可以帮助晏秋的想法,晏秋只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他没有离开薄家的理由。
*
“你想答应唐绥吗?”薄见山贴在晏秋的耳畔问,“你是不是想答应他?你喜欢的人难道是唐绥吗?为什么见到他你的反应会不一样?”
晏秋拉开车门,车后座一朵血红的玫瑰静静地躺在上面。
晏秋伸手拿起来问,“亚索,这花从哪里来的?”
亚索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也有些茫然,但是很快他又说,“送给晏先生的。”
亚索的送花看起来没有别的意味,晏秋嗅了嗅,想起来晏家后花园的满院玫瑰微微一笑,“谢谢你,亚索。”
亚索愣了愣,默默地收回视线来,“不客气,晏先生。”
血红的玫瑰衬着玉白的手指,美得惊心动魄,前面的亚索没忍住多看了一眼,立刻又看向前方。
薄见山搂紧晏秋,他的唇抵在晏秋的脖颈上,“谢他做什么?晏晏,喜欢吗?喜欢玫瑰吗?”
玫瑰很漂亮,但是晏晏比玫瑰漂亮无数倍,薄见山的眼神逐渐痴迷。
“晏先生。”亚索看了一眼后视镜叫道。
晏秋本来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的,这会儿他摸了摸脖子看向前面的亚索。
亚索说,“我在外面有看见您和唐家的人说话,唐家的人不是好人。”
晏秋微微歪了歪脑袋,“唐家的人,不是好人?”
“唐绥向来心机深沉,曾经与薄先生关系水火不容,如果他接近你,肯定是有所图。”亚索说道。
晏秋看了一眼亚索,他只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傅先生身边的人方才发了消息说,等您回去用餐。”亚索又说。
晏秋嗯了一声。
傅云舟。
薄见山的手指摸上晏秋的黑发,傅云舟也在觊觎他的未亡人。
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