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周末啊,傻晏晏。”
唐绥的声音里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宠溺,却引得晏秋打了个寒战。
晏秋没忍住开口,“我说唐绥,你能不能自然一点,我二十三岁了不是三岁,所以傻晏晏这种话真的很油腻,我的建议是你闭嘴。”
唐绥:“……”
晏秋又说,“第一次见面我就想说了,你这些甜言蜜语哄其他人可以,但是我就算了吧,我听过的太多了,更肉麻的都有过所以你说这些只让我觉得浑身难受。”
唐绥失笑,他笑得开心,晏秋一度认为唐绥可能不太正常。
“晏晏。”唐绥那双惯来冷静的眼里也泛着细碎的笑意,“我没对其他人说过,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我看你和傅云舟相处,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和傅云舟——”晏秋一顿,“他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
唐绥说,“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不会再说了。”
晏秋瞥了一眼唐绥,对方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满,带着和煦的笑容。
晏秋又收回视线来。
在花园没坐几分钟就有人来找唐绥说事,晏秋很识趣地开口,“你聊,我先回房休息。”
“今天你也累了,是该好好休息。”唐绥说,“快回去吧。”
晏秋点头。
他走进大厅,见亚索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近,亚索问,“晏先生去哪里了?”
“和唐绥在花园走了走。”晏秋说,“现在我要去休息,你没事的话也去休息吧。”
“不行,傅先生吩咐我,进了唐家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晏先生,刚才因为吃饭已经离开了晏先生身边一段时间,这样不行。”亚索一板一眼地说,“所以就算是晏先生睡觉,我也得守在旁边。”
晏秋微微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指捏了捏亚索臂膀上鼓鼓的肌肉,亚索身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晏秋笑道,“看起来很有力量和安全感,你如果愿意守着的话,那就守吧。”
亚索慢慢地放松了身体,默不作声地跟在晏秋身后。
他看着晏秋的背影,又垂下头来。
亚索就站在门口,身体笔直,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口。
晏秋瞥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
房间里很快响起晏秋平稳的呼吸声。
房门轻轻地响动了一下,亚索警惕地转头看去,只是他什么都没看到,人就僵硬在原地。
亚索眼底神色变幻,最终他抬起脚走到了床边。
睡着的晏秋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长长的如同鸦羽一般投下一片阴影。
亚索在床边蹲下来,然后伸出手,在即将碰到晏秋的时候那双手又硬生生停下。
他喃喃自语,“不行,不能用其他人碰到晏晏,碰到的话,我会忍不住想砍掉他的双手的。”
只是这样看着……
他深邃的瞳孔中透着痴迷的光,目光灼灼,从晏秋的眼睛缓缓地往下看。
好热啊……
陷入黑暗之中的晏秋脑子有些迟缓。
这种热不像是身体的热,而像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热。
好热。
为什么这么热。
晏秋仿佛徒劳一般挣扎着伸出手,终于碰到了一个东西。
“晏晏。”
被晏秋抓住手的人微微睁大眼,没有惊喜,反而对这具身体充满愤怒和嫉妒。
这是晏晏的手,凭什么,凭什么。
这具身体凭什么被晏晏碰到。
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捏到手臂处。
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亚索的脸色惨白,但是那张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仿佛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不是薄见山一样,仿佛痛得人也不是他薄见山一样。
他只觉得被晏秋碰到的这只手不配存在。
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意算什么,被晏晏碰到了,那就丢掉好了。
但是下一刻,薄见山又把手臂接上了。
不行,现在晏晏一个人在唐家,需要人保护,有人看着,无论唐绥想做什么都需要思量几分。
所以亚索的身体,还有存在的必要。
他看着晏秋的手,感受着晏秋的体温,而晏秋慢慢地挪了过来。
薄见山心底一股郁气,他在心底恶狠狠地念着亚索的名字,他到时候要把晏晏碰过的地方割下来,其他的地方就丢去喂恶鬼。
“哥哥……”晏秋的声音又轻又软,他凑过来喃喃着,“哥哥。”
哥哥?
薄见山僵在原地。
晏秋叫的是那个他说过的哥哥吗?
即便是在梦里,也叫着的人……
他的晏晏,在梦里没有叫他的名字,而是叫着别的男人哥哥。
“哥哥。”晏秋眉头紧蹙,手紧紧地抓着亚索的手,他的脸贴在亚索的手掌心,似乎声音都有几分哽咽,“好热,好难受……哥哥,帮帮我……”
热,难受……想到的人也是那个什么哥哥,不是他,不是薄见山。
所以晏晏……不喜欢自己对吗?
喜欢的是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哥哥。
是这样吗?似乎窥探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