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一顿午饭, 裴嘉裕跟宋明月就回了家, 在书房整理好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宋明月也是彻底松了口气,瘫在客厅沙发上蜷着双脚拿着遥控器悠闲地看电视。
“啊,感觉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咸鱼了。”
宋明月感慨。
裴嘉裕失笑,去厨房切了个果盘出来, 又用个藤编水果篮装了些薯片软糖饼干这些小零食端了放在宋明月身前的茶几上,“那你就多休息一段时间,过几天我要去丽江, 你跟乐乐要不要一起去?”
这个时候其实出门旅游不是很舒服, 毕竟全球变暖,即便是云南的春城也有些名不副实了, 裴嘉裕把目的地敲定在那里也是有诸多考虑。
宋明月舒展了胳膊腿儿伸手拉着裴嘉裕, 要他坐下来陪自己,“还是不去了吧,不过可以问一问爸妈他们, 云南那边他们都还没去过。”
既然如此, 裴嘉裕也就没多说什么, 给老家爸妈打了个电话, 主要还是说说自己要去外地的事,顺便问一句他们要不要去。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裴德升张淑芬舍不得关门耽搁做生意挣钱, 他们都觉得自己身子骨还不错,就该趁着现在多多的赚钱攒钱, 不说给儿子攒,就是给孙女攒嫁妆也好。
不过对于儿子儿媳能在这方面想到他们,老两口还是很高兴的,在电话里叮嘱完儿子带着学生出门在外要小心,另外又询问了儿媳妇跟孙女的情况,前后聊了四十多分钟才挂断了这通电话。
两人在家睡了个午觉,宋明月起来得有些晚,洗漱好之后到处找了找,没找到人,就知道这人应该是去画室了。
宋明月撩着头发踩着拖鞋往一楼画室去,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画架前托着调色盘握着一支小号狼毫的裴嘉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最近都在用毛笔画画了?”
宋明月抻了下手脚腰肢,感觉睡得有点浑身绵软乏力,一边摇晃着腰肢懒洋洋地走过去,随口询问。
裴嘉裕回过神来,将视线从旁边架起来的一张图上挪开,回眸笑道:“我准备带队回来之后找时间去报个班系统的学习一下国画,感觉挺有意思的。”
之前裴嘉裕一心钻进油画里,最近一年开始尝试国画的笔触,越了解就越觉得有意思,现在已经准备学习一下,等打好基础了再去请教一下崔老先生他们。
零基础直接就去请教这种事裴嘉裕还不好意思干。
宋明月总是支持他的,哪怕裴嘉裕是个没有出头的穷画家她也不介意。
裴嘉裕今天也没想画什么,刚才是试图用油画的技巧模仿山水画,纯属画着玩儿,这会儿看见了老婆,裴嘉裕收拾了不同型号的毛笔,抽掉画纸,重新夹了一张上去,“好久都没给你画过画了,明月,要不要画一张?”
宋明月俏皮一笑,故意问他,“那我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更能体现女性曲线的那种?”
睡午觉的时候两人都是年轻人,搂搂抱抱少不得你亲我一口我碰你一下,最后滚到一起。
这会儿宋明月就穿了一件裴嘉裕的大衬衣,笔直地双腿光溜溜露在外面,再加上睡了以后带着点自然卷的长发被拨弄到一边肩膀上披散着,宋明月浑身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性感足以让任何男人都难以把持。
裴嘉裕在这方面的触觉神经可以说是很敏锐了,眼神从宋明月身上拔不下来,脑袋里已经第一时间将衣柜里那些藏在最隐秘处的三十多套“睡衣”轮番想象了一下穿在自己老婆身上的画面。
嗯,最后红了耳廓,却很认真地提了建议:“现在光线比较刺眼,可以穿浅白色带浅蓝蕾丝层那套。”
画出来一定像半隐半现充满梦幻感的天使,既纯真又性感。
最后自然没有真的穿那样的衣服,而是解开了衬衣纽扣扯开衣领露出了整个左肩,让她最精致的锁骨与圆润肩膀可以入画。
裴嘉裕学的纯绘画专业,为了掌握人体骨骼以及肌肉结构,自然是画过L模的,高矮胖瘦年轻衰老幼嫩,都是专门学习过的,这是必须且非常重要的课程。
在外人看来这种行为带有色/情意味,可对于裴嘉裕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入眼的只有肌肤光泽褶皱骨骼肌肉拉伸等剖析性画面。
裴嘉裕一度认为自己绝对是专业的,可当初第一次给老婆画L画的时候,那场景绝对是说一句业余都是侮辱业余这个词儿,反而更像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拍片现场。
总之结束的时候画室乱成一团,躺在地上的裴嘉裕也感觉全程蒙着一层纱一般,充满迷茫混沌。
或许是因为家里有个绝对认真地安排着膳食以及生活作息的煮夫,哪怕宋明月没有特意去保养,肌肤依旧是紧致光滑的。
炙热地阳光毫不费力地穿透一层唯美地纱窗,打在她的脸颊肩膀上,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柔光。
宋明月眼眸半垂斜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洋洋地,偶尔抬眸看画板后的男人一眼,眼神柔得如同刚从清泉中掬出来的一捧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喜欢这个男人认真的样子,更喜欢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时那种感觉,比身体精神双重契合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