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八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出花二的画像,看着画得还有几分相似,就怪自己没有机会到三斩太君面前露下脸,让人也画他的像。 当天花二离开了据地回去镇上加快工事去了。 康营长本打算顺手将两个黑衣人丢下山崖喂野兽,徐三晚却要求留下两条尸体身上的行装和刀具,说以后或者会用得上。 这之后的数天山上山下都加强人手警戒,却倒是安静了两三天,这天下午几个人站在半山处一个小开阔的空地上,周围上下的山林里好些人在砍着树上的枯树梢。 “这样砍掉林子里的枯树真能起到火烧鬼子的作用么?”康八问向大伙出了这个砍树主意的徐三晚道。 “这样做会不会让鬼子更加起疑我们会放火烧山?”从镇子上回来的花二跟着问了句。 “我就是怕他们看到满山枯黄,经不住炮火轰烧起大火,会放弃攻山的行动。”徐三晚在一石块上直着腰坐下来,背后的伤口让他稍一弯腰都感到扯肉的痛。 “那你砍掉了枯树火烧不起来了,这不是便宜了攻山的。”康营长站到一块石块上上下远眺。 “下一步咱叫人把砍下来的枯树掩伏在攻山的路线周围的草丛里,到时只要炮火一轰那有烧不起来的。” “我估摸鬼子没这么容易中了圈套,咱们的据地都让他们发现了,鬼子的侦察兵会看不出这个要害?”花二在草地上坐下说。 “看出也好呀,他们就不敢来攻了,或者延后作战计划了。” “好么!?”康八嚷道:“老子天天磨刀擦枪就等鬼子攻上山来痛痛快快打一仗,你却想他们不来了才好,图安逸呢?” “不是的,康大哥。”徐三晚解释道:“我们才刚安顿下来,工事还不完备,兵力也不善,给我们多些时间不好吗。” “那啥时候才算工事兵力完善?”还站在石块上一身正装却不带军帽的康营长义奋填膺的道:“鬼子如此嚣扬拔戾,说三个月亡我中华,眼下淞沪战场正打得激烈,我们多少军队不惧日军的飞机大炮,,,,” 花二和徐三晚还没听得康营长把话说完,却突然闻觉空间一声尖锐细小的疾响,康营长高昂的脑袋门上像崩裂的西瓜啪的一声,溅出的血液落在脑门和脸额上。 看着康营长直挺挺倒在跟前的草地上,徐三晚和花二都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待花二感到刚刚同样的响声从一个方向射来,他冲徐三晚飞身一扑,将他扑倒在地顺带滚到一处草窝丛里。 徐三晚幸得花二这一撞,他听到子弹从头顶上擦过的气流声,要不然他就跟康营长一样给开了瓢。 “山下方向有狙击手!”花二压着徐三晚在草丛里。“鬼子真他娘的阴狠。” “康营长往西走了?”徐三晚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想起刚刚愤慨阵词的康八。 “找他的部队去了。”花二透过草丛的间隙看着草屑糊了一头的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