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落边上,房屋座向却向着徐家大院的方向,二楼的屋顶瓦背上有个不起眼的陶罐开口的小天窗。 而与徐家大院隔得两条巷子另一头的岗楼上,有日军的警戒哨正用望远镜向远近的房屋观察。 叠处伸去的房屋顶背都显得灰不溜秋,很多都开有打横的陶罐做成的天窗,这种老式工艺的制作方式可能是出于方便透风透光和防雨的吧。 日军的望远镜看不到黑糊糊的陶罐口里有什么,却也没想到当中有支枪口对准了徐家大院的门口。 傍晚时分,鬼子在小街庭的合院的牌防下放置了几个士兵的警戒,而离得不过十米远的房屋里二楼上的人在安静静的坐着。 其时山下的海上一艘小型的战列舰正向着海港驶来,码头的正前方正站着一拔几十人的日军迎着那艘船的到来。 汽笛响起,岸上有军乐手凑起乐器的响声。 山上的屋子里二楼虚掩的木窗子背后,花二透过窗子的空隙望着下方的海港,对身后的方华说:“原来鬼子军部有大人物到来,我道出动这么大阵仗是干嘛呢。” “让我看看。”方华拔开花二的头探向窗缝往外望,过一下,说:“这出现的大人物会来到山上的指挥部的吧?通上来的路上都布满了警戒。”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吗?” “希望是吧。” 过不多时,山脚下,一辆黑色的轿车通过横上的路,由一辆开道的吉普护送着往山上开来,通过房屋群落间新开出来的Z形路。 这下还靠在窗边的方华看了眼身边的花二,说:“等下我枪里的子弹打出去,这屋里的人很可能就活不成了。” 花二望向一眼坐在一张桌子前啃馒头的周打轮,问道:“你怕不怕?” 其时,马老六和金宝已从屋里离开回营房去了,黑子后来从别处摸了过来。 周打轮哭丧着脸说:“我还有些洋元没花完的,藏在那个地窖的瓦罐里,浦滨的家里还有些银票的,这些年走船过海也收换些金银首饰,就想着撮手上那感觉都美的事儿。” 习惯了隐忍的周打轮这下忍不住掉泪了,说:“我这个抠门鬼,一辈子不舍得花不舍得用,就因为怕分钱财我连婆娘都不愿讨个,没成想到这节骨眼,钱没花完,人就要死了。” 在那头窗子边上往外面注意着的黑皮这下转过头来。压低声对周打轮说:“告诉我钱在那?我烧给你。” 黑皮转过头往外面偷看时,发现街庭院落那头的一家房屋的二楼窗子里麻生把头探了出来,向下面警戒的鬼子看了一眼,跟着向他这边看过来,随后掩回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