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若是不犯法,陛下庇护些,一来,他家做事也方便些,不用束手束脚,二来,陛下也解了燃眉之疾。”
李鸾儿说完了起身行礼:“我这并不是教唆陛下什么,只是实在与顾家做了邻居,见他家的人都是好的,又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怕他们受人欺负,心下也是甚忧,又想着陛下心善,便觉得能拉人一把是一把,省的人家好好的一家人搞的孤苦离落。”
“又是君莫为。”德庆帝听了先不说话,后又觉得李鸾儿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说他贪顾家的财,反倒说他心善不忍看顾家受人欺负,要拉拔顾家几分,就更觉得李鸾儿不错,顾家也是好的,想及李凤儿说过的关于金夫人的事,德庆帝更加厌烦了君莫为:“这顾家也实在可怜,朕也觉得能拉一把是一把,如此,你回去问问他家。”
一听德庆帝答应下来,李鸾儿心下一喜,赶紧对德庆帝道谢:“那我可替顾家先谢过陛下了。”
“平身吧。”德庆帝一摆手:“凤儿在宫中也是相信家人,大娘子若是得空,以后常进宫来陪陪凤儿,也与朕说说外边的事。”
李鸾儿更是欣喜,明白德庆帝这是叫她做了与顾家的中间人呢,便赶紧答应下来。
正说话间,寿安宫那边使人来传,说是太后要见李鸾儿。
李鸾儿一听赶紧起身整理仪容,李凤儿也整理一番,就要带着李鸾儿去寿安宫请安,德庆帝见如此,笑道:“母后最是和善不过的,大娘子不必担心,朕左右无事,也与你们一处去。”
李鸾儿推辞不过,只好跟着德庆帝过去。
永信宫离寿安宫并不算很远,三人带着一行的宫娥太监用不多时就进了寿安宫,见寿安宫中走出两个姑姑,官家和李凤儿对她们都极尊敬,李凤儿称她们白姑姑郑姑姑,李鸾儿就知这定是王太后的心腹,便也对两个姑姑问安。
等进了寿安宫,便觉不如李凤儿的永信宫中凉爽,李鸾儿想了片刻就明白了,大约是王太后年纪大些,年轻的时候可能伤过底子,太阴凉的地方怕是受不住,才不敢多用冰的。
她稍抬头,便见坐在榻上的王太后着一身深紫衣衫,长相美艳中带着雍容,很有牡丹国色之美,心说也怪道先帝爷一生待王太后情深义重了,这样的美貌,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又见王太后面上很显年轻,脸上带着笑意,只一双眼睛很有精神,心下也知这定是个精明人物。
李鸾儿依着规矩与王太后行了礼,就听王太后急道:“快些过来叫我瞧瞧,我时常听凤丫头说起你的功绩来,倒恨不得早日相见呢。”
王太后自称我,并不称哀家,这倒是叫李鸾儿出乎意料。
她赶紧上前几步,王太后那里已经携了她的手细瞧,赞叹道:“难得的这样标致的美人,竟能打虎猎熊,便是我也吃了一惊呢。”
王太后见李鸾儿很有规矩,一直低眉顺眼,又见她面色白皙娇嫩,却透着健康的红晕,一双手摸起来柔软,可细细一摸,手心中有薄薄茧子,知她以前定是受过苦,后来条件好些也才开始保养,想到李凤儿手心中也有茧子,倒是对这一对姐妹多怜惜了几分。
待看过李鸾儿,王太后就叫人赐坐,等李鸾儿坐下,她又打趣一句:“凤丫头难道害怕我是那母夜叉,还能吃了你姐姐不成,不但你陪了来,连皇儿都被你拉了坐镇。”
李凤儿起身笑语盈盈道:“并不是陪姐姐的,实在是凤丫头也想太后了,便过来请安,陛下定也是如此的。”
德庆帝一旁陪笑:“凤儿说的很是。”
王太后瞪他一眼:“我瞧你们并不是想我这孤老婆子,定是想我这里的好物件。”
李凤儿赶紧道:“说起好物件,姐姐这次进宫可带了好物件,一会儿太后可要细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