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真想嚎一嗓子,那种奇奇怪怪的图案居然也敢讲逻辑,但他没能理直气壮地反驳,
如果不是自编自导的欺骗,而真的是一次意外发现,他一定会大声质问是不是想赖账!来看过后竟然就不认账了?
“维卡、妥耶夫斯基,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图案的?”
图列斯基已经暗生怀疑,联想到维卡下去时的走路速度不自觉变快,该不是他心虚的表现。
“还能怎么发现,就是在下水道里走着走着看到的。”
维卡边说边看向同伙,希望妥耶夫斯基快说点什么遮掩过去。此刻,却发现妥耶夫斯基的神情有点奇怪,神色飘忽地在偷瞄女出资人。
这是干什么?
首先排除一见钟情的滑稽猜测,这眼神绝对不是被爱神关照了,反而像是被死神关照了。
维卡猛地灵光一闪。
他懂了!现在被认定图案是假,那就别继续傻站着等对方拆穿是造假人是谁。当机立断,不如把心一横做票大的——近一年拦路打劫的事可不少。
维卡自问不贪心,他只要一千美金就够了。
妥耶夫斯基以奇怪神色偷瞄女出资人,是在对面三人之间选定了最弱的那一个。
按照现在的站位,妥耶夫斯基对面是奉衍。
自己的对面是过云从,图文列斯在两个华国人中间。
维卡意识到他与过云从离得最近,难怪妥耶夫斯基没有立刻动手,是因为不方便。没关系,他也想到这一层了。
想到就做!
维卡一秒也不耽搁,不等再被质疑,朝前一大步就猛地冲向过云从。
伸出双手,试图一手抓她的肩膀,一手去探她衣服口袋里是不是有皮夹。钱不在身上也没关系,抓到人就能威胁剩下两个。
说时迟,那时快。
维卡突然爆发行凶。
图列斯基见状瞪大了眼睛,虽然他对是谁造假图案有怀疑,但没想到维卡居然会如此恶劣。
“不!别……”
一道响亮的尖叫声响起,却是妥耶夫斯基惊慌失措的喊叫。
不等妥耶夫斯基喊完,奉衍一个箭步就把这人先给反扣在了地上。
奉衍思路清晰,对面有两个人。自己与妥耶夫斯基最近,而距离暴动的维卡最远。
他信任过云从的能力。在这个前提之下,率先制伏妥耶夫斯基,也就立刻铲除了维卡的帮手,是终结混乱的最佳方案。
同一时间,就听‘砰’的一声重物砸地。
过云从不退反进,拧住维卡的右胳膊,反手将彪形大汉直接过肩摔。
维卡像是一滩烂泥被扔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被反扣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前后不到三秒,混乱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
这时,妥耶夫斯基努力侧头望向维卡,终于能说完刚刚没讲完的话。
“维卡,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我们只是搞一搞图案造假,你怎么搞突袭呢?”
维卡被摔得头昏眼花,万万没想到会被同伙指责。妥耶夫斯基难道是想推卸罪责?明明是他先想动了歪心思!
“刚刚就是你先起的念头。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想要打劫这个女人,否则眼神怎会那样奇怪,好像得到死神的力量一样。”
千古奇冤!
妥耶夫斯基目瞪口呆,他想打劫过云从?维卡的理解能力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你仔细看看,睁大眼睛看,我的脸色是得到了死神的力量吗?这是他X的看到了死神的朋友,努力不去害怕啊!”
五分钟前,回到地面,大家都脱去外层的防护服。
妥耶夫斯基越看过云从越觉得熟悉,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不算好,用了两三分钟终于确定没有认错人。
然后,他突然眼神飘忽,想起去年八月末的遭遇——停尸房诈尸。
以往这类事件也时有流传,但能够亲身经历遇上诈尸的人还是极少数。
当时医院也给出解释,仪器老化没能做出精准判,过云从只是假死后苏醒。
时隔一年多,妥耶夫斯基再想起那天还是忍不住发憷。
仿佛死神隐身站在身边,挥动手中镰刀就能轻轻松松带走屋里的一个人。那次是遇上他心情好,最终带走任何一个活人。
哪怕镰刀收割生命的目标不是自己,但站在同一间屋内,尤其那地方还是停尸间,惊恐情绪总是难免。
维卡听到这话,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妥耶夫斯基为什么要怕这个女人?难道早在她手里吃过苦头?
过云从取出随身带的麻绳把维克给反绑了,示意奉衍松开地上的妥耶夫斯基。
“看来我没认错人,一年不见,你不在医院值夜班了?”
妥耶夫斯基一边站起来,一边揉着粗胳膊粗腿。
也不知道华国人都是哪里来的力气,看着没他强壮,一个两个力气都大得很。
“医院裁员了,我还没转正,是被劝退的那一波。今年找工作不容易,只能打短工。”
妥耶夫斯基说完看向被绑的维卡,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道要怎么求情。
奉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