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珊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挂着微笑，用遗憾的语气说道。
“真是可惜，我原本以为这次的合作会留下一个好舞台，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奉劝现在的年轻孩子一句话，既然是比赛就要像我们当年那样堂堂正正地去比，耍这种手段是不行的。”
左一个“原本以为”右一个“没想到”，还加个“想当年”，这话一出，摆明就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
范希妍抬起头，愤恨地冲她吼道。
“难道不是你和公司一起……”
“范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程珊珊又露出了她最拿手的三分优雅微笑。
“我只不过是应了橙新的邀请，来做你的伴唱嘉宾，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也很遗憾，以后也会酌情考虑与贵公司的合作关系。”
她转过身，走向站在一边全程冷漠脸的华清音，状似关怀地想去拉她的手。
“恭喜啊音音……”
“程天后，你站错位置了。”
华清音在她的手指碰到自己的前一秒抬起了手臂，指向后台。
“这里是颁奖台，你可能应该去那边坐着。”
程珊珊原本想借此机会多上会儿镜头，谁知被华清音无情地当场戳穿，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我只是想来恭喜你一下……”
偏偏导师席上还有人跟她唱对台戏。
“想恭喜，结束后有的是时间。”
除了华清音出场时多说了几句话、其余时候都很沉默的谢哲涵终于站起身，对着华清音说道。
“祝贺你。”
方奕飞也跟着站了起来，两手一撑跳过导师席的桌子，径直两步跑向舞台，向着华清音伸出手去。
“恭喜恭喜！你的表演堪称完美！”
冯以璇和司致礼也微笑着站立，鼓起了掌。
整个会场气氛一转，人群纷纷站立起来，向着华清音鼓起了掌。
而一心想出风头的程珊珊再次和范希妍一起，被挤到了角落里，连摄影助理都提醒她。
“呃，不好意思，程天后能不能往旁边让一下？这个机位不是给你的，我们要拍选手和导师们……”
程珊珊气了个倒仰，却不得不假笑着向旁边不情不愿地挪了两步。
而旁边的范希妍哭得更凶了。
程珊珊咬着牙，看着台上被众人包围着、越发美貌出尘的华清音，还有牢牢凝视着她的谢哲涵，手指甲嵌进了肉里。
她就想不明白了，一次两次的，华清音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这么轻松地扭转了局面，还让自己更胜一筹？
好像，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她都能轻轻松松地化险为夷。
范希妍、橙新甚至世锐都对她束手无策，整个选秀的节目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按照她的节奏一步步走下来。
就连她，找了一堆水军和黑客想要抹黑她，也都无功而返，反而差点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程珊珊捏紧了拳头，连指甲在手心抠出了深深的痕迹都没有感觉到。
她究竟是什么人！
二公结束后，面向华清音的邀约更是像雪片一样飞来。
不仅有各类广告和综艺，还出现了不少杂志拍摄的邀请。
对此，宣传部经理表示很满意。
虽然不是什么一线大牌杂志，但对于还没有出道的学员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资源了。
谁知道他把杂志的拍摄计划递给华清音的时候，却被她干脆地拒绝了。
“我不想拍。”
华清音跪在宿舍的地板上，细细地检查着面前的钢琴。
这是风雅颂专门给她定制的钢琴，刚刚到的货。
A班宿舍够大，放个练习用的钢琴绰绰有余。
经理已经快对这个宿舍产生阴影了。
他清晰地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被华清音一句干脆地“我自己去谈”狠狠地伤了职业经理人的自尊。
这次又来？！
他硬着头皮，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就算你不喜欢拍硬照，也该看看这个杂志，已经是很多年的三线男刊了，这次的摄影师也不错……”
华清音从钢琴下钻出来，淡淡地说道。
“我不喜欢他们一贯的拍摄理念，我是人，不是一件物品，如果他们这么喜欢让异性露肉才能找到杂志卖点的话，请策划者找自己的女朋友上。”
“靠这种东西博眼球的封面，我还不稀罕上。”
经理瞠目结舌，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你居然会看不上三线杂志的封面？？？你口气挺大的哈……”
他盯着地上忙活个没完的华清音，无意间在钢琴腿的下面发现了一本《VOGUE》杂志，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