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坚定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现在的喻眠已经不会退让了,她只会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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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喻眠和夏意一起到了声乐训练室。
因为喻眠来得比较晚,算是临时替补了沈佳旎的位置,所以之前的声乐基础课都来不及上了,只能中途跟大家的集训课。
这节课是老师弹琴伴奏,然后每个学员挨个到台前来练唱,然后老师在旁边纠正大家演唱时的发音问题。
喻眠坐在最后一排,很多专业术语都听不懂,然后就思维渐渐放空,拿着笔记本开始涂涂画画。
“你不好好听课,在这乱写什么?”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让喻眠一惊,手里的本子“嗖”地被来人抽走。
是周时渡。
喻眠像个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小学生,支支吾吾地挠头,“啊......他们唱的我也听不懂,就随便写写。”
可周时渡看着笔记本的眸色越来越深。
——喻眠可不是随便写写。
笔记本上画着凌乱的五线谱,谱子上随意地画着高高低低的圆圈,有的圆圈上还标着调号。
她居然在听过曲子之后,把乐谱记得丝毫不差!
声乐老师似乎是刚刚发现周时渡进来,诧异道,“周老师,有什么事吗?”
周时渡礼貌地笑了笑,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打扰一下,能否麻烦老师随便弹一段和弦?”
台上的声乐老师迷惑不解,但还是照着周时渡的意思,随便弹了一段和弦。
听完,周时渡怼了怼呆若木鸡的喻眠,“刚才你听到了什么音?”
“啊?”喻眠满脸茫然,像极了春节时被家长叫到中间表演古诗背诵的小朋友。
她只好回想了一下从前原主学过的每个音节的名字,凭着本能道,“do,mi,fa,si,do,降fa”
又轻又弱的声音,从教室的最后一排传到了前排,却像是刮过了一场凛冽肃杀的龙卷风,所经之处,片甲不留。
一个音都没错。
声乐老师不可置信地又加了几个音,同时弹了下去。
但喻眠仍然一字一顿地,把它们精准地从琴键上揪了出来。甚至连茫然的表情都没变,一副“我是谁,我在哪,你们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的表情。
再试,还是一样,甚至喻眠还愈战愈勇,演化成了一边唱音,一边讲出音节名字。
声音清丽悦耳,像夜莺般婉转动听。
在喻眠前面不远处的学员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道,“草,绝对音感......”
“恐怖如斯。”
“这个女孩什么时候签进来的?好强悍啊......”
“日了,这就是强者吗?我练了好几年都不行,听说一万个人里才能有一个perfect pitch。”
教室里到处都是这种惊叹的窃窃私语,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周时渡的神经。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是一颗隐藏了光辉的明珠,正隐隐有种爆发之势。
他内心有种预感——时和星娱这次,好像能打一场胜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