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来到了约定的场所,他本来还在想自己主动找个时间去跟那个人说,没想到还等他开口,对方自己就先找来了。
“你来了,”朗姆看见琴酒,从对方的表情上,就能知道对方好像应该已经在怀疑什么了,“坐吧。”
琴酒一进来就观察着四周,发现还有一把空着的椅子。
“还有一个人。”
这是肯定句。
朗姆说“对,还有一个人,我们等等他。”
琴酒没有说话,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脑子里都是这几天他不停思考的问题。
朗姆的目的是什么?
他故意取那样的一个假名,又故意强调那杯名为长岛冰茶的鸡尾酒,好像是刻意,希望自己的身份被猜出来,可是这么做是为什么?
在火海中明日香霖的那些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一个问题,琴酒得不到一个答案。
现在私下没人,的确正是询问的好时机。
琴酒正准备说话,朗姆便好像知道了一样,抢先一步。
“我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等那个人来了之后我会说的。”
琴酒微微皱眉。
那个人?
是谁?
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是一个女人。
琴酒回头,情绪不明“这可真的是意想不到的客人——”
戴眼镜的文学女坐到空出的位置上,与之前在黄昏别馆时的形象不同,她换上了一身成熟女性的工作装,整个人气势看起来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别的话不要多说,就单单站在这边,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就让琴酒感觉到他们是同类。
朗姆开口“自我介绍吧。”
戴眼镜文学女望着琴酒,缓缓开口“我叫若狭留美,是朗姆的手下,我们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我相信你对我并不陌生。”
“不,完全听说过这个名字。”琴酒直接拆台,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那种。
“这个名字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朗姆解释,“她之前的名字不叫若狭留美,你听说过的名字应该是浅香。”
琴酒想了想“浅香,的确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她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而且还是十多年前就死的人了。
当时发生的事情琴酒并未参与其中,还是在结束后听别人说才知道的。
“像我们这样的人真真假假活了又死死了又活,不是很正常的吗?”若狭留美自己开始解释“在众人的记忆中浅香的确已经死了,不过当年的死是一场假死,是朗姆伪造了我的假死,之后改了名字,换了身份,现在的我不属于组织,只是朗姆个人的手下而已。”
“哼,”琴酒冷哼一声,“你的过去是谁,现在又是谁这种事情我没有兴趣。”
琴酒知道一个人知晓了太多秘密未必是什么好事,也不是一个人被重用的象征。
朗姆伪造一个组织成员假死,并将其变成自己的实力,他敢相信这绝对不是boss意思,这场小会的目的十分可疑。
他站起来“无聊!我没空在这里认识什么新朋久友,要是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那恕不奉陪。”
说完,琴酒转身便往门口走。
“站住!”朗姆语气严肃,“我要讲的事情,必须要听。”
琴酒质问“为什么?我记得我跟你的关系好像没有多好。”
朗姆就知道琴酒是一头难以驯服的狼!
“现在想要置身事外也已经晚了,你对霖的事情,不是也起了好奇心吗?”
琴酒
朗姆的话好像刀子一样,扎在琴酒带有无数疑问的心里。
琴酒脚步上的迟疑被朗姆看在眼中,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看来若狭留美跟他汇报的事情是真的
未来会怎样到时候再说,至少现在,琴酒的帮助是不可少的!
朗姆软下声音,此时此刻的他好像真的就像是一名无助的老人“这一切都是为了霖,也只是因为霖,我才会选择你!”
琴酒曾经无数次怀疑过明日香霖的身份。
直到最近他好像才稍微明白了——
金发笨蛋就是金发笨蛋,不是任何人。
“你做的这些还是准备做的这些,霖知道吗?”琴酒问。
朗姆实话实说,他摇头“霖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他又必须得知道。”
听到这里,琴酒明白了。
在黄昏别馆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朗姆策划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金发笨蛋知道一些事情。
若狭留美无奈摊手“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没想到我们安排的女仆被杀掉了,不过幸好误打误撞还是顺利找到了暗道。”
琴酒一言不发,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本以为他这么做是决定留下来,谁想到在下一个瞬间,琴酒忽然抬腿,一脚将若狭留美踢到几米开外。
若狭留美及时调整姿势,用手臂挡了一下。
她看着自己一双已经发麻到几乎没有知觉的手臂和上面的红印,心想幸好她反应及时没,不然就按琴酒这一脚的力道,踢在身上怎么说也得断几根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