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儿一个样儿。唯有这小嘴儿啊,更像英媛些儿。”
今儿鄂凝才是小阿哥的“额娘”,英媛本没资格来;可是皇太后还是提到了英媛,而且准确地说出了英媛的小名儿来,这便叫鄂凝心下十分不是滋味儿。
按说一个阿哥使女,还只是官女子的身份,皇太后如何能记得这么清楚。可是皇太后却知道,那便只能说是人家索绰罗家终究也是内务府世家,一辈兄弟竟出了两个旗人翰林,声望卓著到叫皇太后都放在心上了。
鄂凝再联想到自己母家,明明是豪门世家,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这心下就更不得劲儿。
鄂凝本就打好的主意,这便更不想再藏着掖着了。鄂凝敷衍了两句,便转身儿朝庆藻去,含笑捉着庆藻的手臂,上下打量着看,“八弟妹与八弟新婚燕尔,想来八弟妹也该有好消息了吧?”
庆藻便是一怔,抬眸间,面色微白。
叫鄂凝这么一说,其余几位皇子福晋便也都笑着上前打趣儿。
因永珹与永璇是亲兄弟,永珹的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自与庆藻更为亲近,她见庆藻神色有些不对,便忙上前扶住庆藻,含笑道,“瞧你五嫂啊,这倒替你心急,都忘了咱们也同样在等她喜信儿去呢!”
鄂凝这便一愣,面上宛如被甩了个巴掌。
鄂凝情知伊尔根觉罗氏这是在护着庆藻,鄂凝便笑,“四嫂说笑了。四嫂为长,如今还无所出,我这当弟妹的哪儿好意思抢先了去?”
伊尔根觉罗氏是和硕额驸富僧额之女,母亲是和硕郡主——怡亲王允祥的女儿,这样的家世自是鄂凝比不上的。
伊尔根听了鄂凝还敢反驳,这便轻蔑一笑,“难得五弟妹如此长幼有序、谦恭知礼。”
鄂凝如何听不出伊尔根觉罗氏的讽刺来,这便轻轻咬了咬牙。
伊尔根觉罗氏都看在眼里,盯着鄂凝的眼睛哂笑道,“五弟妹既然如此说,那又何苦追问八弟妹去?其实便连我的事儿啊,也不劳五弟妹操心。就如五弟的所儿里,便是弟妹你无所出,总还有英媛、胡氏她们替五弟开枝散叶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