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不肯帮我去?亏你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亲姐妹、在乎我!”
小七为难地垂首,指尖儿绞紧。
“我不是不肯帮你,只是……这事儿终究是皇阿玛做主不是?哪儿有公主为自己张罗这样的事儿的?”
舜英恼道,“那是因为你们都有额娘!而我已经没有了,我只能靠自己!”
小七一双妙眸圆睁,定定望住舜英的眼睛去。
“好,我答应帮你。不过你也得先与我交个底——你今儿见了谁,谁与你说起这番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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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绷着一张小脸儿走回自己的东暖阁去。
白果见了,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哎哟我的公主主子,您可急死奴才了……也是奴才该死,怎么方才就歪着睡着了呢?”
小七安慰白果,“姑姑别急,我没远走,就到对门儿去看了看舜英。”
白果素知小七的性子,听了就觉心疼,“公主这又是何苦?她今晚那副模样,当真是像极了忻妃。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从前还不怎么觉着,如今忻妃没了,这便瞧着越发的相像了去!”
小七摇头,按住白果的手,“暂且不说这个。她便是再像忻娘娘,她也终究还小,不过是个还不懂事儿的小丫头。更何况,她今晚这个样儿,是听了旁人的话去。”
白果一惊,“是谁?公主心下已有眉目了?”
小七点头,“我已经问出她的话儿来了。我穿孝在身,不便动弹,姑姑便设法带话儿给我额娘吧——是愉妃娘娘。”
白果闻言也是一眯眼,“愉妃?!她又想搅合什么浑水来?”
小七轻垂眼帘,“这话儿总归回给我额娘去,由我额娘定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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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九日,皇帝从圆明园返回宫中,为夏至祭地于方泽而斋戒。
白果从静安庄也设法借着天儿热了,需要为七公主预备夏日衣裳的机会,将消息送回来,报给婉嫔,借着婉嫔转给婉兮。
婉嫔转述完,也是叹口气,“这个愉妃,如今已是后宫里年岁最大的,到了这个年岁还不想着颐养天年,含饴弄孙,这又是要做什么呢?”
便同为潜邸的老人儿,愉妃比婉嫔还大着三岁,更比那拉氏大着四岁去。是目下乾清宫主位里,年纪最大的人去。
婉兮也是摇头,“或许……她也不是不想含饴弄孙,只是永琪总不能叫她满足这个心愿去。”
婉嫔便也是苦笑一声儿,“可不是么,永琪的儿子一个一个地夭折,如今便是英媛格格又有了喜,可还尚且不知是皇孙,还是皇孙女。说起来啊,兆祥所里如今也就唯有一个皇孙女儿,还是皇子使女所出,这便入不得愉妃的眼去了。”
婉兮也是点头,“谁说不是?那胡氏还是个汉姓女,母家又不显赫,在愉妃眼里自帮衬不上永琪去任何。”
婉嫔皱了皱眉,“如此说来,她便是在打抚养八公主的算盘去?”
婉兮抬眸,“舜英终究还小,愉妃便是想挑唆舜英,此时也嫌太早了。故此她安的心思,便唯有想要抚养舜英去。”
“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婉嫔有些儿恼怒,“叫舜英跟莲生姐妹两个失和,她难道想看着莲生难受不成?”
婉兮垂首细想,倒也摇了摇头,“她若是想报复咱们去,倒不至于非从小七那下手。终究我这儿还有两个皇子呢,便是啾啾也更年幼,岂不更适合她去?”
婉兮不由得想起戴佳氏在世时候儿,曾对福康安动的那些心眼儿去。
“我忖着,她怕还是指望着舜英将来的婚事。”
婉嫔听罢都忍不住笑起来,“她这人啊,自己母家倚仗不上;皇上又给永琪指了那么个福晋……他们母子这是外头没有个指望儿,这便竟然还能异想天开,想到舜英的婚事去?哎哟哟,他们母子这当真是想找个靠山,都想疯了。”
婉兮却是蹙眉,“倒不管她是做如何想,我实则担心的倒是九福晋那边儿……”
婉嫔挑眉,“怎么说?难不成九福晋那边,也有此意?”
婉兮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九福晋不知就里,只一心为麒麟保盘算,虽说九福晋从前也不待见戴佳氏,可是此时戴佳氏已死,就怕九福晋没了这层忧虑,反倒愿意促成此事。”
此时以九爷在朝中地位,倘若九福晋一定要九爷向皇上请求这桩指婚,皇上倒不好拒绝了去。
只是……舜英那情形,如何能许配给麒麟保去呢?
婉嫔看出婉兮的忧色,伸手握住婉兮的手,“你别担心。皇上也未必就答应。”
婉兮垂首,目光幽静,“……愉妃或许就是日子过得太过清闲了,才会还有工夫打舜英的主意。便应该给她寻个事儿忙,叫她无暇旁骛才行。”
婉嫔听了也是蹙眉,“只是不知,能给她寻个什么事儿去才能叫她心无旁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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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祭地归来,先去畅春园给皇太后请安。回到园子后,这便来看婉兮。
皇帝过来,玉蕤按着规矩,每次都该过来给皇帝请安。今儿皇帝却没见玉蕤的影踪,这便顺口问了一嘴。
婉兮笑道,“亏皇上又是要当祖父的人了,怎么忘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