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你怎么样了？
——我没在学校看到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出问题，尤西良应该高兴得不得了。
谈郁瞥了眼，没回复。
机甲赛之前的几天，他住在谈家，但连续被师英行抓去谈话。
对于思想教育，他根本听不下一句。
师英行还是那副沉稳温和的态度，最后说：“你得反思。”
他没听进去，师英行自然也看得出来他不耐烦，仍然有条不紊试图改造他走歪的思想，末了又说：“我会帮你处理。”
【你炮灰的妒忌形象想必已经深入到师英行的心。】
谈郁不当回事，他身上还有一个任务。军校学生在考核后都会被推荐到对应部门完成实践学习，他也不例外，被选中到中央的军工机甲部门。
他去那儿自然不只是为了完成学分。
刚关上宿舍房门，一转头，戈桓寒正站在不远处，神色不明地盯着他瞧。
谈郁扫了他一眼往外边走了。今天没空约架。
戈桓寒跟上他，与他并肩走了一小段路，时不时看向他，仿佛是有事要说。
谈郁也不问，过了许久，已经走到校门口了，戈桓寒忽然停下来，问：“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因为没有别的事让你做。”
谈郁说。
戈桓寒这几天没有像他应承的那样做奴隶该做的事，压根没有与他私下见面，在公共课上同处一室，也坐得远远的，仿佛躲着他。
谈郁除了例行欺负男主的任务，或者研究现实和原著的差别时，不怎么有私下联络他的兴趣。
“我以为你会说是因为师英行。”
“师英行怎么了？”
“……算了，我先走了。”戈桓寒扭过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块。
他不太明白这话的意味，目送戈桓寒离开。
这个疑惑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冲散了。
【你又要去做一些把脑袋系在腰带上的事了。我真担心你死了影响剧情。】
“不慌。”
话是这么说，但谈郁也很好奇，原著里的他只是一个炮灰军校生，而不是地下反帝国组织成员，蝴蝶效应会造成什么影响？
谈郁提前到了集队的地方做安全检查，将行李放上传送带，忽然瞥见楼上栏杆站了几个alpha军官，正往下看着他。
他朝几个长官敬礼，那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军校这种地方不乏权贵，也有像谈郁这种某位大人物的婚约对象，他说得上其中的一类。一方面我行我素，但课业素质都拔尖挑不出错来，各种任务都完成得很好，参与积极。对自己的头衔，他几乎没有在旁人面前提过师英行的名字，仿佛两人不怎么熟稔。
谈郁的冷淡性格与形貌原本就让人瞩目，美貌从来是珍贵资源，何况在军校这种遍地躁动alpha的地方，再加上与师英行的这层关系，有一段时间几乎是军校的议论焦点。
“他应该会到中央去，毕竟中将在那儿……”
谈郁背对着门，没有注意到军官们的谈论。
门口又踏进来一个高挑的男人，穿着笔挺军服，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定定地扫过去，几个军官都噤声了，旋即与他行礼。
谈郁听见渐近的脚步声，回头与徐晟打招呼。
这次到中央是徐晟带队。
“替我向中将问好。”徐晟莞尔对谈郁说，“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谈郁应了声，也不大感兴趣这个话题，旋即主动与他说起军工部门的事情。填实践志愿的时候他向徐晟问过详细的参考意见，后来顺利地被分配到这一处，他有必要感谢对方。
话刚出口，就被徐晟打断了。
“晚点再谢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
“不是吗？你反正要到中央去。”
徐晟金丝镜片下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
男人是斯文的长相，不大有军人的气质，反倒像个在内阁里参与执政的文臣。
以徐晟的资历，到中央任职情理之中。
谈郁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能进军工部。
也不是不可能。
师英行是权贵之后，皇帝面前的心腹，即便他不做任何事，那些人也会因为师家的权势而乐意将谈郁分配到军工部门。
在军校里，谈郁就不止一次遇上那些为了师家权势，而环绕在自己身边的alpha和beta，眼神总是炽热怪异。
正想着，徐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迟些再见。”
差不多到了集队的时间点，门里陆陆续续进来了做安全检查的军校生，长官们也到场核对。Alpha人群里不乏熟面孔，谈郁的队伍就有一个。尤西良排在他前面，忽然回头问他：“原本戈桓寒也是选了军工机甲的实践志愿，前天忽然改了去了别的部门，你知道原因吗？”
“他怎么了。”
谈郁不清楚对方的安排。
“我以为你们很熟呢，看来你们关系不怎么样。戈桓寒把志愿更改了，据说是师中将的意思。你看，大家都不敢招惹你，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