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谢芸锦不自觉就弯起了唇角,然后一阵困意袭来,她离开窗边,躺到床上。
军人的木板床又硬又膈,谢芸锦本以为自己会睡不惯,但或许是赶路真的太累,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训练场上,一群小战士负重完又障碍测速,在烈日下累得大汗淋漓。趁着休息时间,有人忍不住嘀咕:“不是说路副营的对象来了么?”
“是啊!俺刚才还看到咱副营背着她咧!就是太远了,看不清长相!”
“钱大虎他们几个可说了,比天仙还漂亮!诶,钱大虎,你说是不?”
因受罚而调离哨岗的钱大虎也加入了训练,闻言瞥了眼仰脖灌水的路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俺还会骗你不成?今儿个就是俺把人从半路上接回来的!”
“有那么漂亮的对象,路副营咋就请了几小时的假,也不说多陪陪人家!”
钱大虎啐他一口:“你以为咱副营跟你似的?!想法儿躲懒?”
“钱大虎!于建民!张成才!”
突如其来的喊声令说话的三人吓了一跳,近乎本能地站直,扯着嗓子道:“到!”
路昉压低眉梢,漆黑的眸子觑着他们,锐利似刀锋:“还不累是不是?让你们休息不是让你们聊天,纪律都忘了?”
“每人加跑十圈,引体向上五十个!”
“啊……”
“出列!”
钱大虎苦着张脸,气不过地瞪了其他两人一眼。
俺可太无辜咧!
下训回到宿舍,路昉想着谢芸锦或许在睡觉,开锁的动作很轻。
开门一看,小姑娘果然还没醒,只是睡相不太老实,侧脸趴着,一条腿屈起来,毛巾被都卷了上去。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路昉不敢深看,强行移开视线。
谢芸锦是被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吵醒的。窗外有阳光洒进来,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因为不适应又闭了闭,这才看向声音源头。
路昉回来了?
正发着呆,卫生间的门咔嗒一下应声而开,路昉只穿了件大裤衩,似乎没想到她这时候醒来,也是一愣。
谢芸锦的目光在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上流连忘返,然后才后知后觉地伸手遮住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到!”
路昉轻笑一声,走到柜子前拿了一件袖衫套上,随后又走过来,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吵醒你了?”
他的声音有点性感,谢芸锦想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含糊道:“反正也已经睡了很久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谢芸锦坐起来,转移话题似的指使人:“你、你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应该已经干了。”
路昉听话地走到窗边,取下她的衣裤,看了眼剩下的小布料,眼神幽深了些许。
刚才冲澡的时候,他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小姑娘的样子,架子上还摆着她用过的肥皂,没完全干,带着点水汽,耳边仿佛还有她撩起水花的响动,以及坐在桌子上的娇嗔,越想就越控制不住。
于是他又冲了一遍澡。
谢芸锦看他迟迟未将自己的小衣服拿下来,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脸颊薄红,气急败坏地发脾气:“还不快点!”
路昉思绪回笼,轻咳一声。
等换回自己的衣服,她才终于觉得舒坦了些,路昉把人捞到怀里,眸光扫过她领口皮肤上的红痕,手臂收紧。
她的腰很细,背后有一个浅浅的窝,轻轻一按就能陷进去。
谢芸锦报复性地揪了揪他的腰,可惜紧实的肌肉没有一丝累赘,反倒弄得自己手疼。
路昉好笑地握住她的手慢慢揉着。
“你的伤好全了嘛?”谢芸锦轻轻戳着男人的胸口问。
“嗯,已经拆纱布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刚才又去靶场了,这回一枪都没脱。”
“都是十环。”
有了突破口就有了方向,军医每天都帮他观察调解,进度势如破竹。
谢芸锦又惊又喜地抬头看他:“真的吗?你好棒!”
毫不吝啬的夸奖令路昉笑意更深,随即低下头来和她平视,说出的话令谢芸锦心跳如鼓。
“我可能很快要出任务了,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
京市市医院内,谢严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他捂着自己的腹部,下床打算去趟卫生间,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那人似乎也不管他是否回应,自顾自地进来,谢严一看脸就冷了,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杨美娟提着一篮水果,走路时腰肢扭动,即使是简单的罩衫长裤也掩不住的好身材。
她烫着一头短卷发,声音宛若出谷黄莺,开口先带三分笑:“这不是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嘛!”
谢严离她一米远,闻到一股浓重的劣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