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地往大门里看,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眼睛一亮,那人却已经冲她做了个手势。
“你来做什么?”厂子外的一个角落里,许国业扯着人过来,不满地道。
“来找谢严啊。”杨美娟从包里掏出一张红纸,笑眯眯地递给他,“明儿我女儿结婚,你要是能来也欢迎捧场啊。”
“你倒是有本事,居然真能和叶家做亲家。”许国业扫了眼那张纸,却没有接过来。
杨美娟也不在意,把红纸又收了回来,妩媚地笑了笑:“所以说你我里应外合才是最合拍的。”
许国业不置可否。
“喂,问你个事儿。谢芸锦那丫头是不是回来了?”谈起自己的女儿,杨美娟就想起她上回说的话,顺便问道。
闻言,许国业想了想,才道:“我没见过她,不过谢严这段时间请了几回假,上一次是昨天,很有可能是因为女儿回来了。”
谢严这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缺席工作,但凡请假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杨美娟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拍拍他的壮实的肩膀:“行,没事儿我走了,还得回去准备喜宴呢。”
“对了。”她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我说哪里不对劲呢。下回和我说话,记得用你正常的语气,听得我别扭死了。”
……
如果说男女主是谢芸锦在江渡村的一道坎,那么杨家人就是她在京市的另一道坎。
谢芸锦前生最后的落魄遭遇,大半都要归咎于这对母女。
她们看起来不成气候,可却起着绝对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想到这里,她就浑身发冷。
路昉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没管那两人,起身过去搂住她问:“哪里不舒服?”
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和温热的体温,谢芸锦思绪回笼,终于找回一点踏实感。她握住男人的手,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诶,我说同志,你没事儿吧?”叶原从拉长人中瞄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悄悄撇了撇嘴。
行吧,看来男同志们确实会对自己的对象表露亲密。
要是杨秋盈听到这话,很可能会气得翻白眼,在心里怒骂——每个人都会想和自己的对象亲密,有你,傻不愣登一个,连这都要学!
谢芸锦淡淡的目光扫过他,然后不咸不淡地开口:“有事,你们在这儿太影响我食欲了,看得我吃不下饭。”
叶原从又挠挠脸,然后看着杨秋盈道,似乎有点为难地道:“你也不丑啊,为什么看到你吃不下饭。”
杨秋盈:“……”
她已经气得呼吸都哽住了。
谢芸锦也没想到这人是这么个情况,竟然被他噎住了。
杨秋盈似乎快绷不住,上前冲谢芸锦道:“芸锦,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谈对象了。”
她的目光时不时掠过路昉,看着他与叶原从完全不同的男子气概,不免多瞄了几眼。
这下换谢芸锦不痛快了。
她站起身,直接挡住对方看路昉的视线,睨着杨秋盈,片刻后展颜一笑。
杨秋盈一直知道谢芸锦生得好看,但许久未见,她竟然又变了些,说不上具体是哪些变化,但就是莫名令人觉得她更美更媚了,红唇一勾,连同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恍神。
美人红唇轻吐,带着点低哑的声音有点靡丽,说出的话像一盆冷水唤醒了杨秋盈:“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呀!”
谢芸锦长睫扇了扇,:“我说过了,每个人要找准自己的位置,如果盲目跟从呢,会东施效颦。”
桃花眼微垂,从头到脚打量完毕,又漫不经心地掀开。
不跟谢芸锦比的话,杨秋盈也算得上个美人。杨柳腰、樱桃口,长相有几分杨美娟的妩媚,也有几分英气,许是随了她那个不知名的父亲。
这样的气质其实更适合明媚大气的装扮,但杨秋盈却偏偏喜欢模仿谢芸锦。连身上这件布拉吉,都是谢严几年前买的款,偏可爱风,和她格格不入。
“也就是你,喜欢捡我剩下的东西。”
“我有对象了?对,是不是比你的高、比你的英俊、比你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嫉妒么?”
“一眼都不给你看,他是我——的——”
一通说完,对方的脸跟调色盘似的,谢芸锦终于觉得有点解气。路昉坐在她身后,一抬手就可以将人搂进怀里,但他没动。
因为小姑娘已经转过身来,挽住自己的胳膊,扬起那张明艳绝伦的小脸,娇娇地喊了声:“老公,我们走吧,饭馆里苍蝇真多。”
路昉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媳妇儿,悄悄捏了捏她的掌心。
那一声老公唤的在场几人反应各异,杨秋盈惊讶于谢芸锦居然真的结了婚,而叶原从却被她柔媚的声音酥了半边骨头,追上去问,声音越来越远:“诶!两位同志留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