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宅子,便有管家带着他们到了向定安的房间。
向定安是新郎官,迎去的又是一国公主,前来送礼的宾客都快把向家的门槛踩烂了 。
这不,叶听晚和魏景承在房间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向定安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房间的门从外侧被推开,人还没进门就听见他的声音:“你不用跟着我,你去前院打点就是。”
向定安打发了公主府前来帮忙的小厮,推门进去,正殿里天子正坐着等他。
向定安下跪行礼:“臣,见过陛下。”
叶听晚瞅了一眼,向小将军前些日子是不羁少年的模样,短短几日没见,人就消瘦了一圈,身上虽然穿着华服,依旧掩盖不了眼神中的憔悴。
魏景承轻咳了声,站起身来把地上的青年扶了起来:“委屈你了。”
向定安:“都是臣愚蠢,不怪陛下。”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朕今夜过来不是看你哭丧的,”魏景承拍了拍青年的肩:“朕不是把崔家那人也一同许配给你了,婚后就当没魏如意这个人,找人提防着他便是。”
向定安似一个没了气儿的修狗,软巴巴的垂着脑袋:“陛下您不懂,我和应雪已经约定好了的,等我二十岁,我就从辽东回来迎他进门做妻,眼下是臣违背我们的誓言了,还委屈他做妾,是臣对不住他 。”
魏景承尝试着自己去体会向定安的痛苦,还酝酿了一下情绪,但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共情,不都是娶进门了,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这厮还那他们年少时说的胡话要挟他给崔家翻案。
“朕不是答应你给崔家翻案了?”魏景承:“有何对不住一个罪臣之子,你堂堂辽东小将,未来是要做朕的镇国大将军的人 ,能不能有点骨气。”
向定安:“臣都说了,是感情的事儿 ,陛下又没心爱的人,不能懂臣违背诺言的痛苦。”
“感情之事……”
魏景承心中思忖片刻,却也不得解,向定安说的没错,他自幼在刘氏身边,活下来已经是不易,哪里还有时间研究情感,于他而言,不管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都十分陌生。
魏景承:“朕,确实不懂。”
叶听晚见这一个事业批和恋爱脑聊天,脚都替他们扣了。
事业批不能理解恋爱脑的脑回路,恋爱脑觉得事业批不懂爱。
hhhhhh……
魏景承:“……罢了,朕今日是过来喝喜酒了,快些去准备。”
向定安“嗯”了一声,便高兴的离开房间,准备酒席去了。
殿内,青年离开后,叶听晚发现魏景承又在蹙眉了。
他知道魏景承这是又开始头疼了。
便道:“陛下,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宫休息吧,咱们等的小将军大婚的时候再来喝喜酒也行的。”
魏景承微微眯了眯眼,“来都来了,少喝一杯,你也陪着朕喝点,大婚那日可不如今天轻松。”
叶听晚总感觉魏景承话里有话,仔细想想,这几日他的病症就要发作,还赶上魏王回来加上向定安和长公主成亲。
待向定安大婚的时候,定会有太后那边的人在,莫不是魏景承知道他们大婚的时候,太后会趁乱对他动手?
难不成还要下x药?
叶听晚:“哦哦,那陛下少喝一点,以免晚上回去再头疼。”
魏景承:“……”叶听晚这是在关心他?
天子挑眉看着青年:“你在关心朕?”
叶听晚土拨鼠点头:“嗯。”
“陛下感受到了吗?”叶听晚支着下巴:“这就是小将军所说的感情!”
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最关心你的人啦^v^!
叶听晚看着魏景承狐疑的表情,问道:“陛下感动吗?”
魏景承薄唇轻轻抿着,不再对视叶听晚的双眸,淡淡道:“……还好。”
叶听晚:“……”
行叭。
有了上次的经验,天子对叶听晚的酒量有了认识,只让他小抿了一口尝了尝味道,便留着身边吃饭菜了。
结果天子有些微醺,叶听晚十分清醒。
都说酒后吐真言,叶听晚知道魏景承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回去的路上学会撬天子的话了。
叶听晚与男人并坐,天子蹙着眉头,靠着软垫一言不发,他便主动出击问得心中疑惑:“陛下是担心太后会趁着小将军的婚宴,再对您不利吗?”
叶听晚的话问完,身边的人一言不发。
叶听晚以为男人睡着了,俯身过去,“陛下?”
伸出手在男人的面前晃动两下:“陛下?”
“真睡着了啊?”
魏景承睁开双目,叶听晚抬眼,四面相对。
男人眸子里发出打量的目光,冷幽幽的,叶听晚吓得一哆嗦,往后一靠碰到了后边的靠背,吃疼喊了一声。
魏景承看着面前的青年笑了一声,拉着人的手臂,将他拉了回去:“你倒是学会撬主子的话了。”
叶听晚:“……没没没……”
魏景承:“放心,她还不敢弑君,最多是想趁着机会给朕的后宫塞人,朕自会防备。”
叶听晚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