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取了天子的衣物回到福宁殿的时候,寻了一圈也没见叶听晚的人影,恰好这时候天子回了殿内。
派人寻了才知道,方才是司衣局的嬷嬷将人骗走了。
“好大的狗胆子,敢在朕的寝殿将人骗走!”天子闻言,怒不可及,青年帝王甚少在福海面前发这般大的火气,直接把在家养病的刘少史召了进宫。
叶听晚这边。
殿内的两个嬷嬷毫不在乎面前的人是一国之君的人,两人一左一右挟持着叶听晚的胳膊,另一个老太监直接端着药,朝着叶听晚走过来:“姑娘,咱家也是奉命行事,你就乖乖喝了这坐胎药,好早日为陛下添子。”
叶听晚:“!”退退退退!
“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叶听晚能动的只有嘴巴,显然就算他喊破喉咙,魏景承现在也不可能过来把他救下。
面纱被摘下,青年精致的面容暴露无遗,巴掌大的小脸甚是娇柔,一张殷红的唇紧紧闭着。
饶是被面前的美人面孔惊艳到,老太监还是行云流水的捏住了叶听晚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巴,苦涩的药汁被强行喂了进去,褐色的汁水将慢慢变少……
这时,殿外匆匆赶来看门的小太监:“太后娘娘,不好了,陛下率领一司的金吾卫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太师椅上面容精致的女人,闻言柳眉微微一皱,却毫不慌张,“动作还不快些!”
老太监手上用了劲儿,险些要把叶听晚的下巴捏的脱臼。
“咳咳……吨吨吨……唔……哈!”
叶听晚被灌的满眼通红,一半药汁撒了出去,但也饮下不少,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这味道和生吃苦瓜没什么区别!
“好了,松开她。”刘氏得逞,抬眉一笑,被两个宫女扶着起了身,朝着站都站不稳的青年走了过去:“到底是哀家赢了,如今哀家倒是要看看,魏景承知道你用了坐胎药,怎么做取舍。”
叶听晚:“?”
喂!你们可真是眼瞎!
小爷服了!
用完药,叶听晚只觉得腿软的不行,身边的两个嬷嬷见他吃了药也不再扶着,他咳了几声站稳了步子。
下一瞬“砰”的一声,两名穿着轻甲的金吾卫直接踹来了外殿的门,喝道:“陛下驾到,将人速速拿下!”
一窝蜂涌进殿内上百人,偌大的宫殿瞬间显得格外局促。
叶听晚闻言回头看去,魏景承行色匆匆,双眸冰冷亟不可待的走进殿内。
“魏景承来了?!”
叶听晚心道:完了。
魏景承明明交代过他,不让他自己出福宁殿的门……
叶听晚慌乱的也顾不上自己刚吃了什么药,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出了满鬓角的冷汗。
叶听晚抿了抿唇,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出门……”
“可有事?!”
天子担忧,额角的青筋突起,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想是久别重逢一般,两具身体瞬间密不可分,男人戴着寒意的衣袍将叶听晚紧紧包裹着,他带着愧意:“……朕来晚了。”
叶听晚:“……啊?”
见男人没怪罪的意思,叶听晚才委屈,不争气的品了品嘴里苦溜溜的味道,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臂弯里:“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
刘勇将身边两个把叶听晚骗走的主仆扔进殿内:“陛下,人在这里了。”
“陛下!奴才知错了都都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不管老奴的事啊!”
“嬷嬷……陛下……太后娘娘你救救奴才!”
“不怕了,朕在。”魏景承顺了顺青年的背,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心中愧疚不已。
刘氏既然刚从天子的殿内将人带走,自然做好了完全之策,这时候殿外传来禀报:“陛下,孙大人过来了。”
魏景承余光看着从匆匆赶过来的人。
吏部尚书:“陛下,老臣方才有事还未说完……”
刘氏轻道:“哦,看来大学士是有国事要和陛下说,今日哀家就不留陛下了,陛下还是以国事为先,先行跪安吧。”
刘勇险些要咬碎了后槽牙:“太后娘娘私自带走陛下身边的叶姑娘,不知是有什么要事,非要趁着陛下不在说?”
刘氏身边的老太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太后娘娘叫嚣?”
站在殿内的天子,安抚好怀里的青年,踱步上前,“孙卿。”
吏部和刘党。
吏部尚书战战兢兢:“臣在……”
天子眯了眯眼,走到一金吾卫面前,拔出一柄长剑,指向刘氏。
叶听晚:“!”
刘氏震惊,万万没想到魏景承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本还胜券在握的态度瞬间瓦崩土解:“魏景承,你要做什么?!!”
大烨崇尚孝道。
对外,魏景承乃是刘氏一手抚养长大,虽不是生母,但刘氏位居太后是国母,天子就算暗与慈宁宫不合,亦不敢对国母动手,这也是刘氏嚣张的后路。
吏部尚书乃是前东阁学士,也就是刘氏已去父亲的学生,刘党的魁首,见天子剑指刘氏,噗通一声叩首在地:“陛下,太